“我觉得他没这个胆量。”徐广涛道。
林海想了想:“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愿别出什么意外,否则,这事想不闹大,都难啊。”
“放心吧,肯定不会闹大的。”徐广涛缓缓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林海答道。
“那就挂了吧,早点休息,过些天,我抽空过去看你,咱们见面再聊。”徐广涛说这句话的时候,肯定是咬着后槽牙的,林海甚至能听到格格的响声。
放下电话,林海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骨子里是率真的人,平时最讨厌那种明面搂脖子抱腰,可背地里却偷偷下绊子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从不掩饰自己的好恶,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么做的。
可没想到短短几天的功夫,他不仅学会了阴一套阳一套的招数,而且还有所发挥,运用自如。
是环境改变了我,还是我主动向环境妥协了呢?他默默的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不管是谁改变了谁,但这顿忽悠,总算是将危机暂时压了下去,迫于压力,贺老六乖乖交钱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剩下就是如何处理这些蕨菜了。指望贺老六把所有损失都承担下来是几乎不可能的,只能是自己想办法。
为了把损失降到最低,他顾不上休息,简单包扎了下伤口,便带着几个年轻人连夜把蕨菜收拾了出来,并将被烧塌的屋顶铺上了苫布,等忙完了一切,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