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妙龄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此刻已经是全信了。
一日前,有个自称是牢头的官差找到了他,让他去狱中见了一人。
栗妙龄说,她亲眼撞见太子跟宁珊月在上林苑鬼混,后就被太子打入牢中了。
牢头,是栗家武将曾经的旧部,儿时栗妙龄,唤他一声干爹。
宁珊月不搭理周氏:
“秦郁楼,你是个大人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要你母亲来代表你发言。
你有什么想说的,有什么条件,开出来就是,我们自己谈。”
秦郁楼不答她话,又在看了看周氏。
周氏又立马道:“他是我的儿子,我拿命生的,怎么就不能替他说话了?”
宁珊月无奈的甩了甩头,眼神冰冷的看向秦郁楼:
“你我之间,夫妻感情才刚萌芽就已泯灭,日子是断然过不下去了。
在鹭山你用铜壶砸我的那一刻,你我之间的夫妻缘分就如此砸没了。
不用挣扎,咱们好聚好散,请两族的族老一同到场,将和离书给签了。”
秦郁楼耸肩垂首,小心翼翼又看了一眼周氏。
周氏又道:“哪个女人不被男人打的,就你娇气?
不就是被铜壶砸了一下嘛,又没断胳膊断腿的,还没我生孩子流的血多。”
宁珊月看见那懦弱之人,眼神生出一股厌烦来:
“好了,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了。
宁国公府开出的条件已算退让,无需你们秦府赡养我三年,聘礼全退,办酒宴所有的开支,都由我们宁家出。
我离开秦府,只带走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