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离时,刚好逢裴昀的人马与宁珊月的马车擦肩而过。
马车的车帘子被风微微吹开,露出宁珊月消瘦了不少的下颚,此刻她紧闭双眸。
而裴昀只是冷淡的目视前方,并未侧目看见她。
马车缓缓朝着东街驶去,烈马一行继续朝着城外匆匆离开。
至此,一南一北。
宁珊月被匆匆送回了宁国公府,这日晚上,蓉蓉在府中大叫,说二姑娘喘不上气了,很是严重的样子。
太医来看,说宁珊月是伤心过度造成的,给她开了宁神的汤药。
只是这日过去,宁珊月再也没有提过要去北境的事情,整日生着病,浑浑噩噩的躺在屋子里。
只觉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也不愿再有什么。
她还是会时常想起裴昀,思绪一直萦绕在那人的身上。
宁珊月躺在卧榻上,面色苍白,玉眸黯淡无光,
一日三餐里只吃得下些汤汤水水,吃了三四口就不吃了,再吃就会干呕。
宫里的太医反反复复的来,说她忧思过重,郁结于心,再这么下去,人就跟秋天的花一样,风一吹就枯萎了。
蓉蓉两眼泛红:“二姑娘,要不您起来去看看您的珊瑚吧,珊瑚多漂亮啊。”
宁珊月摇摇头:“珊瑚有什么意思,没意思。”
蓉蓉摸着她冰凉的已经满是骨节的手掌,心疼的道:
“您别一直责怪您自己了,看看这些日子以来,二姑娘您将自己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