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结结巴巴的说着,换得自家族长一个迷茫的眼神,他苍白而又不失英俊的脸上尽是困惑:“我听话!”
我等她回来!
铁锈味拂面而来,满目黄沙与尘土飞扬,剐蹭得她面颊生疼。
她站在沙丘上眺望而去,四下苍茫无垠,随处可见枯槁的沙草,极远之处浩渺的云烟之下隐隐可见车子疾驰的影子。
“夫人!”
她循着声回过头去,解九抱着披风,颇为紧张地看着她。
他唤她,江南念也不想多客套,只是颇为冷淡地颔首示意。
已经优雅老去的解九略微清瘦,一身大衣令他看起来还似从前那般仪气宇轩昂。
他用手替她理了下散开的发,手帕擦拭去她面上的血渍。
“夫人,怎么穿这般少,冷不冷?”
“要随我回家看看吗?”
“解连环那臭小子长大了,跟着无家小三到处瞎跑。”
“我老了,也不知能再见夫人几次?”
“齐恒,也老了。他收养了一个孩子,也折在了里边。”
“可惜了齐羽那孩子,你已经见过了他吧。”
“我收养的那个孩子已经有了一岁大的儿子,长得很好。”
“我为他取名解语臣,二爷说等再大一点没有长残,就收他为徒。”
“我为告诉他,你的存在,他会随时等你归家。”
“我们,一直在等你。”
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太阳升起等到月亮落下。
我们的小月亮,未曾出现过。
他们只怨,初见没有好好珍惜她。
我们已经老了,能为你做的已经不多了。
小月亮,要记得回家的路。
他目光柔软的看着冷漠的女子,红裙衬得那张小脸越发的精致,絮絮叨叨说着。
为她披上的那件毛绒绒的兔毛斗篷又为女子平添了几分可爱,冲淡了一些清冷之色。
“不必等,我也不会随你回家。”
头发花白的解九难掩病容,低沉柔和的声音愈发悦耳:“我不勉强你。”
他恳求着:“只是,我命不久矣。在那些东西对未来的小九爷下手的时候拉他一把,可以吗?”
江南念什麽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张麒麟还没有恢复,听不到那二人说了什么,只看到解九对她这般亲密举止,神色微动,晦暗不明,骨节透着白。
此时时间未到,她还不着急离开。
于是,再一次的,她用了愿力,对着地上昏迷的人和重新打开的监控那边的人都统一下了暗示。
“醒来之後,你会忘掉关于我和这里发生的一切。”
她离开之前,把那汪家头领改头换面变成了张麒麟的身形模样。
人为抹去了他所有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的催眠他。
“你就是张麒麟。”
等他到了可以出去的那一日,就会似云烟一般尸骨无存,再难寻踪迹。
这是他应得的,不是喜欢研究别人吗?
那就也来体验一番这般残酷的研究咯!
张麒麟自是不愿意同她分离的。
从清醒被救出来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再没从她身上离开。
“能讲讲我的阿妈吗?”
他的过往全部都忘记了,他一次又一次被天授,清洗了所有的过往。
这里的小官真的很可怜,她看着同样一张脸很难拒绝他。
江南念面上带着一点点笑意,言语间却有几分疏离。
“那个远道而来的男人摘下了圣山最美的莲花,而后诞生了神明一样的孩子。”
她将手指放在他的心口处,缓缓道:“你的母亲白玛很爱很爱你,你为她流过泪,你的心为她疯狂的跳动过。”
他已经习惯了外边的光线,拿下丝巾系在手腕上认真的看着她。
可是,回忆中的你不是很爱我吗?
他想着,可他没问。
“小官,我走了,再见。”
没有给周围的人半个眼神,张麒麟急切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可最後,却只触碰到空气。
她消失了。
碎碎念:时间线打乱了,不必纠结。
这里的时空1980年,小族长还没有参与历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
这个马上会安排,不会太刀。
梦中的时空时间线也是1980年,解九一直在努力安排人手过去营救小哥他们。
小月亮过去了,替换他们成功。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里边的人有真有假。
因为已经服下了药,都开始异变了,出去也没什么用。
陈文锦出去了,去追寻自己的路了。
小哥出去了,会追寻自己的记忆。
最后,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