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在乐坊中没有寻到人,到底是难掩失落。
出宫之前他还特意嘱咐了乐坊的小太监,若是有什么发现让人立即去寻他。
当然,这些事情都逃不过箫煜的眼睛。
翌日,沈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前段时日,万岁爷去她那儿去的少,沈芙好不容易改掉了午时醒来的毛病。
如今来万岁爷这儿一趟,又算是白折腾了。
沈芙躺在床榻上,只觉得身子像是被碾压过。
忍不住的伸出手揉了揉酸涩的腿。
也不知道昨晚上万岁爷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儿,翻来覆去的折腾她。
她甚至都不知道再醒过来是多久了,只觉得闭上眼睛之前窗外是一阵云肚白。
沈芙只觉得自己能醒过来已经算是命大了。
屋内静悄悄的,像是无人。
沈芙掀开床幔朝下看了一圈,认出这里还是琼州宴,万岁爷用来招待恒王的地方。
“万岁爷为何今晚还留在这儿?”沈芙心中疑惑,但也没想太多。
掀开床幔正要下去,沈芙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
这屋子里怎么一件蔽体的衣裳都没有。
沈芙这下不敢下去了,裹着被子满脸的无措。
这时,门口一阵脚步声,箫煜听见动静走了过来。
瞧见沈芙坐在床榻上,箫煜眉心往上扬了扬:“总算是醒了?”
沈芙此时还光溜溜的裹在被子里呢,见万岁爷过来,昨晚上的记忆重新,沈芙缩在被子里忍不住的颤了颤。
她抓着被褥的手都情不自禁的收紧了些。
沈芙娇娇怯怯的,雪白的脸上浮现出几丝红晕。瞧见万岁爷来了,她轻咬着唇:“万岁爷在笑话嫔妾。”
“朕何时笑话过你了?”
箫煜伸出手在沈芙的脸颊上轻轻抚了抚。
一晚上过去,箫煜显然是心情颇好,满脸的神清气爽。
一袭墨色的长袍穿在身上,长身如玉:“怎么不起来?”
沈芙缩在床榻上的身子忍不住的蜷缩:“万岁爷明知故问。”
她身上连件蔽体的衣裳都没有,万岁爷说这话不是故意的么。
“朕可没有。”箫煜的手摩挲着沈芙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动作满是宠溺。
“起来吧,朕给你拿了衣裳。”
万岁爷说着,去身后拿了件托盘上前放在沈芙面前。
沈芙的目光在看见那托盘上的衣服后,眼眸都忍不住的瞪大了:“这……这上面是什么?”
她手指着那托盘上的衣裳。
那上面放着的根本就不是她的衣裙,而是一套舞衣啊。
与昨日的那套不同,这件舞衣显然是要保守许多。
鹅黄色的舞衣是用蚕丝做的,轻透飘逸至极,但是却半点儿都不显出肉色。
长裙飘逸,但是上面的装饰却是不少。纤细的腰间用一条细带系上,上面挂了一块鹅蛋大的红宝石。
宝石颜色鲜艳如血,是明明显显的鸽血石。
沈芙看着这套舞衣,瞬间僵在远处。
“万岁爷拿这个给嫔妾做什么?”沈芙还是不死心,举着舞衣送到万岁爷面前去问。
箫煜见她这番惊讶的样子只觉得十分有趣儿。
他不说话,低下头在沈芙唇瓣上飞速的吻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