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本是文士,后弃文从戎,竟是意外得了几次功勋,因此得到圣上嘉奖,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被分派下来,跟在萧时琰身边。
一开始萧时琰没有在意,哪怕那个副将不听自己命令,屡屡违抗,他也只是把对方惩戒一番。
直到后来,他得知自己跟手底下的将士被迫分开的原因,就是这个人串通蛮夷人在捣鬼……
“齐钊,高崇逸!”两个名字从萧时琰口中吐出,字字泣血含恨。
这两个人他绝不会放过!
良久,萧时琰冷着脸将文书收好。
就在这时,他听见外面传来一点细微的声音,似有人闯进院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因此什么声音在萧时琰这,都会被放大。
萧时琰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纪青玉的卧房内,奶娘刚把小少爷哄睡着,忽然一阵尿急,想去茅厕又想到纪青玉临走时的嘱托,一阵纠结:“小少爷在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大半夜的这也没人来。”
“少夫人估计也没那么快回来,罢了,去去就回!”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奶娘匆匆去了茅厕。
本以为就只是走一会儿的功夫,平安又好好的睡着,不会出什么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奶娘也没想到就在自己离开不久,卧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睡得正熟的平安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那蹑手蹑脚进来的人。
如果此时纪青玉在这,心必然会提到嗓子眼去。
因为那深更半夜偷溜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孟氏!
萧孟氏不敢点灯,怕被人发现,摸黑环顾一周发现屋子的确无人,顿时一阵欣喜:“呼,呼……那小贱人果真不在,啊对!找那小杂种!”
萧孟氏立刻开始摸索起来,很快便找到在塌边摆放的一张小木床。
那张小木床做得精致无比,一看便知道做的人十分用心。
只见一个包着松松垮垮衣服的小婴儿蜷缩在里面,小手成拳,正在半空中挥舞着,瞧着十分有活力。
萧孟氏厌恶地骂道:“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
她不敢太耽误时间,骂完之后便伸手准备将平安抱起,动作间可谓是极其小心,生怕闹出动静惹来人。
萧孟氏心知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纪青玉看重这个孩子,平时放在自己人看护下不肯离开一刻,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着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把孩子偷出来。
终于,萧孟氏将平安抱在了怀里。
只是她厌恶这孩子,不愿用更舒坦的姿势抱他,动作间也不知是力气重了,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地方。
平安一眯眼,张嘴便嚎哭起来:“哇!”
萧孟氏吓了一跳,她哪里会想到刚才还好好的孩子会突然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