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萧将她重新搀扶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夏晚晚也不哭不闹了,只是尴尬地摸摸肚子,说饿。
凌晨没什么东西可以吃,霍南萧就随意点了一些养生粥,与夏晚晚坐在一个病房里。
夏晚晚很开心,一点睡意都没有,一整晚都在说着年少时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那时候的他们真的很自由,夏晚晚也是个年轻有活力的小女孩,追在霍南萧身后,与他一起上学,一起考试,一起出去玩。
无论何时,夏晚晚都会坚定的认为霍南萧会是她最强的后盾。
霍南萧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听着夏晚晚说了一晚上。
后来夏晚晚是怎么睡着的霍南萧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她用着满是消毒水味的手抱着他的袖子,一直不肯松开。
窗外已经天明,霍南萧该回去了,他抽出手,对同样守了夏晚晚一夜的傅希屿说:“我要回去了,你照顾好她。”
“不等晚晚醒过来吗?”傅希屿追问。
霍南萧说:“她只是发个烧,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醒了就能出院了,你把她送回去吧。”
“我能把她送去哪?”傅希屿反问:“你明知道夏家的人都不待见她,若是你们还没有离婚,夏家的人何至于对晚晚痛下杀手?现在把她送回去不是等于将她送回狼窝吗?”
霍南萧:“你自己看着办。”
傅希屿很生气:“我能怎么办?她是你的妻子,难道我还能把人带回家吗?你知道我父母的手段有多狠毒,我若是将晚晚带回去,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霍南萧不想和傅希屿争论太多,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这个态度引起傅希屿的不满,他追了出来:“你跑什么?”
“我与她已经离婚了。”霍南萧提醒。
傅希屿说:“那又如何?你们是真心相爱过,就算离婚也不影响晚晚和你在一起。”
“我不爱她,对她也没有任何感情,强行把人留在我身边没有意义。你这么做不仅会害了我,还会害了她。”霍南萧的态度非常冷漠。
傅希屿愤怒地掐住霍南萧的衣领:“你难道就不打算管她了?”
“差不多。”霍南萧没有否认。
傅希屿很生气:“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明知晚晚最爱的人就是你,为什么?”“她爱的或许未必是我,而是爱霍家的权利和地位。”霍南萧早已看清一切。
傅希屿不相信:“晚晚不是这种人。”
霍南萧一步走近,一字一句质问:“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一定要帮助夏家、一定要助纣为虐?她明知只要做好我的妻子,未来就能衣食无忧,可她没有这么做,她真的是爱我吗?
当初就连她救了我的事情都是假的,却依旧不顾一切地嫁给我,为夏家铺路,她要的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