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果然是个孩子。
生个蹴鞠队还不得把他吵死啊,天天不是这个打架,就是那个吵架,断不完的家庭官司。
就在苏溪以为她不会回答那个问题,徐婉却突然说:“况且,就算真有那天也没关系,我们家不在意这个,他自己喜欢就好。等过几年,锦澄大了,他会有自己的思虑,自己的主见,我相信他能主宰自己的人生。”
徐婉说这话的时候,仍然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但话里的坚定和信任却是非常难得的,苏溪哼笑声道:“你也是个奇人吧。”
徐婉笑呵呵道:“每个人身上都有闪光点,很凑巧,先生您看到了我的。”
苏溪朝她拱拱手,表示佩服。
这一晚,忙活了一整天的少年们倒床就睡,压根都没撑到平时睡觉的点。
大书房里,徐婉还在安排私教们的工作:“最近这一个多月,孩子们留给四书五经和策论的时间比较少,夫子们空闲时间可以研究看看秋闱后,如何指导他们。”
她这话一出,除了进士蒋岩,其他四个举人齐齐一震。
是的,他们四个只有举人之身。
若秋闱后,五个小公子没中举还好,他们也能跟着再继续教几年等下一届;可若是五个小公子全中举了,那就跟他们一样都是举人,他们又怎么安稳拿着一月一百两的月钱,去指导少年们?
他们四个在侯府重点班待了这几年,对徐婉的教学手段、教书先生们的本事、少年的聪慧,无一不惊叹,这样火速提升的少年们,让他们生出了危机感。
饭碗可能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