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全是小鱼。
准确的说，是这种鱼本身就不大。
这一种比较特别的鱼种，叫老头鱼，也叫还阳鱼。
老头鱼，还阳鱼
这个鱼在寒冷的时节，它可以和河水一起被冻成冰坨，等冰块消融后，它又能奇迹般得活回来，所以叫还阳鱼。
赖头拿过的这半桶，差不多有个四五斤，还全是杀好的，也算是挺用心的。
老头鱼并不值钱，主要原因是个头小，处理麻烦，鱼头部位还经常会有虫，去除鱼内脏、鱼头之后，这鱼基本就剩下一丁点了。
性价比属实不高，但就鱼本身来说，还是挺好吃的，有一股它独特的味道。
石林也是好多年没吃这个鱼了，看到这半桶四五斤处理好的老头鱼，他想了想收下了。
不辜负赖头他们处理老头鱼的好意。
赖头他们靠着石林提供的消息，搞了六七十斤鱼，吃他们四五斤，也并不过分。
赖头把半桶鱼倒给石林后，便笑着离开了。
叶美惠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这半桶杀好的老头鱼，笑道：
“赖头这小子，改过来之后，还是挺会做人的嘛，鱼都给咱处理好了。”
“确实还行。”石林点了点头，
把鱼交给叶美惠，这个鱼简单，直接和大酱焖煮就行。
赖头刚走，石林还没进屋，林宏兴的儿子林金川来了。
“林子，向你打听个事。”
林金川说话的同时，提上了一根烟，还有一包坚果。
石林摆了摆手，没有接，直接问道：
“啥事你直接说，不用搞这些。”
之前他在山里被紫貂带着，掏过松鼠的窝，掏了很多坚果，并不缺这玩意儿。
烟就更没啥需求了，石林自己并没有多大烟瘾，带着烟更多的时候，是用于人际交往，发给别人。
林金川开口说道：“我是想问问，大河里，哪块地方比较好钓鱼？我明天准备跟我爹，下大河砸冰钓鱼。”
“哪来好钓鱼？”石林一愣，“哥们又不是龙王爷，你问我这个？问错人了吧？”
“嘿，兄弟你咋还谦虚上了？今天要没你指点赖头他们，他们能钓那么多鱼嘛？！也指点下我们呗！”
林金川一脸笑容的看着石林，似乎是在说，‘我已经看透了一切。’
“我那会儿是正好看到回弯那边有鱼，就跟赖头他们说了一下。哪里知道河里哪块有鱼啊？你还是找别人问问吧。”
石林拒绝指点。
中午也就是看赖头来家里传消息，又帮忙分拣鱼，才提点了赖头一下。
要是谁来打听，都指点一下的话，那石林可能得改行开钓鱼咨询公司了。
对石林的解释，林金川并不相信。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之前石林的地笼放在交汇口那边，天天有鱼。
前两天石林把地笼挪走了，大伙儿本来以为他是把好位置让出来了，纷纷过去那边放地笼，结果无一例外，全空！
并且是空得特别离谱的那种，一个地笼连半斤的小鱼都收成不到，比他们平时还惨淡。
大伙儿都猜测，石林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办法，知道哪里有鱼，所以才提前把地笼移走到回弯那边。
事实也证明，回弯那边确实有鱼。
“兄弟，你就跟我说说呗。去年的时候，咱俩打牌，我还请过你吃鸡呢！”林金川套近乎道。
石林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还是问别人去吧。”
任凭林金川怎么磨嘴皮子，石林这边就是“不知道”“不指点”，没辙，林金川也只能放弃让石林指点的想法。
他再次把手中的坚果递向石林，“帮我带给你五姐。”
“不用，我家里有很多坚果，我五姐也不爱吃。”
石林再次拒绝。
他五姐对林金川没那个意思，自然不能帮忙递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