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倒确实像是要死了。
可是我敢断定,孟冬宁不是胆子这么小的人。
她连孙氏命案的现场都去过,那时候没被吓出大病,这会儿卧床不起,实在叫人怀疑。
“那个府医呢?孟冬宁生产当日,我们见过的那个。”我问道。
“还在王府,不过他没有异动,除了在生产那日动过手脚,后来都很安分。”
他竟然还留在王府。
我以为事成之后,他就会寻个由头消失在王府里,让萧牧野根本寻不到蛛丝马迹。
不过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样想法每个人都有。
所以他觉得自己能躲过。
动静这么大,想要人觉得故意都不可能。
孟冬宁想来是真的病了。
倒是谢饶几次跑到我的院子,战战兢兢:“你得罪了成安王,若是那侧王妃当真有事,他岂不是要报复谢家!”
他吓得半死,身上的肉也跟着抖动。
我自顾自磨着药粉,无暇搭理他的无聊。
“还是你跟太子果真站在同一个阵营?”谢饶又扑过来,满怀希冀地问:“他说过娶你没有?”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又被我掩盖过去,想来谢饶发现不了。
已经半个多月,从那日之后我见陆凝也都是远远一望。
因为即便我现在挂着官职,但是上朝的时候,却也没有资格进大殿,只能站在承德殿外听。
散了朝,官阶小一些的官员自然也是先走。
有几次,身边认识的官员同我探讨起太子,也只能跟着回眸,看一看远处穿着明黄蟒袍的陆凝也一眼。
他上朝的时候,跟平常到底是不同的,金冠束发,明黄的太子长袍,都显得他鹤立鸡群。
这话可能过了,但太子殿下无论身高还是容貌,都是云苍数一数二的。
要不是身上骂名太多,又身处高位,大概也同高辛夷一样,门槛要被求亲的人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