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么早就出门了呀?怎么还带回来这么多人呢?”年宿宿明知故问,语气中有些幸灾乐祸。
秦奉天避无可避,心虚地迎上她的目光,“年姑娘,本王要搬到西厢院去了,今儿一早便去请示年丞相了。”
“哦?”年宿宿略显惊讶,“可是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是哪里让王爷觉得住得不舒服呢?王爷您说,我改。”
“没有!”秦奉天连连摆手,自昨天在东厢院住了一天后,他严重怀疑年宿宿精神上有点问题,怕给她惹急了,她当场来段跳大神。
“就是感觉本王和东厢院八字不合,住得浑身难受,所以才搬走,与姑娘无关。”
“哦~”年宿宿拉长尾音,恍然大悟。
本来也没打算留人,扯两句便放他去收拾行李了。
秦奉天前脚抬着几个箱子刚出院门,后脚秦君郁带着人风风火火来了。
一问才知原来秦奉天去找年丞运时提的并不是要搬到西厢院,而是与秦君郁换个屋子住,所以才有这一出。
年宿宿无所谓,只要不与秦奉天待在一处就好,为此她还派了几个丫鬟去给秦君郁打扫屋子。
等人走后阿隼才敢把心里话问出来,“殿下,不是您去和丞相说西厢院狭窄,住不下那么多人,所以申请换到东厢院的吗?为什么要骗年姑娘啊?”
阿隼自诩是世界上最了解秦君郁的人,主子只要动动手指,他就能领会旨意,可这一步,他不懂。
分析了好几个原因都觉得行不通,自省后仍旧不解,不得已才发问。
秦君郁负手立在外廊,看着北面那间那屋子,吐出四个字,“别问,闭嘴。”
阿隼立马缩了脖子。
……
将男女主送到一处后年宿宿心情大好,午饭时吃了许多碳水,然后她就晕碳了。
往软榻上一倒,闭眼前嘱咐知画一句,除了性命攸关之事,否则不要叫醒她,接着眼皮一阖,安心睡着。
这一觉,是真睡得不省人事了。
知画很听话没叫醒年宿宿,她醒来时房内甚至连一盏灯都没有。
她借着清冷的月光环顾四周,在看到凳子上坐着个人时吓得屏住了呼吸,心中暗道不好,莫非是杀人魔头来找她报仇了?那一刀可将他伤得不轻。
年府的守卫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溜进来都没发现。
可是按照魔头的性子,进来第一时间肯定是把她捅成筛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她睡觉。
年宿宿不敢轻举妄动,那人是背对着她的,应该没发现她醒了。
那人好像会读心术一样,她心里才庆幸完,他便开口:“醒了就起来吧,等你好久了。”
年宿宿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慢悠悠爬起来,黑暗中摸索着去穿鞋,好声好气道:“少侠,我可以点个灯吗?”
就算死,也得让她知道死于谁手吧。
那人“嗯”了一声。
年宿宿穿好鞋后走到烛灯旁,拿了火折子,表面上在点灯,实际上打开了背包寻找可用的道具。
“少侠,您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呀?”
她点燃烛台,房内一下子就亮堂了。
从背后里找到眩晕丸,随时准备点击使用。
转过身,年宿宿看清了那人的脸。
“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