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副将瞠目结舌,“没想到啊,她还真有两把刷子。”
他们都在高兴,秦君郁却笑不出来,他倒希望年宿宿不成功,这样他另想办法,就算冒险了些,也不至于让她以身犯险。
凉城。
刘陆炎拎着一个食盒,大步流星进了一个院子,余光往旁边扫视,最少有三个人在暗处跟着他,他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往前走,停在一间带锁的厢房前。
将食盒放下,从腰间取了钥匙将锁打开。
刘陆炎进到房里,将门阖上。
箫云筝心不在焉坐在窗前,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把玩着瓷杯。
窗户紧闭,她却像是在看风景出了神一样,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也只是叹了口气,平心静气道:“滚。”
刘陆炎将食盒放下桌上,同样叹了口气,一边将盖子打开,一边说:“箫姑娘,多少吃点吧。”
箫云筝木讷的双眸突然射进了一束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她笑着跑到刘陆炎身边,语气委屈:“刘叔,你可算来了!”
她一屁股坐下,不等刘陆炎将饭菜从食盒中端出来,她自己上手抓了块米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装绝食装得有多辛苦,饿的差点没把床板啃了。”她一边吐槽一边吃,绝不委屈自己。
刘陆炎心疼又无奈,“少吃点,等会还要装一下。”
箫云筝咀嚼的动作戛然而止,一脸生无可恋,半块嚼得半碎的米糕从嘴巴里掉下来,砸在地上彻底碎了,和她的心一样。
她认命地收手,胡乱擦了下嘴巴。
“好吧,我不吃了。”她伸长脖子往食盒里看了眼,里面有她最爱吃的香酥鸡和酒酿团子,她咽了下口水。
“再吃点吧。”刘陆炎于心不忍。
箫云筝的眼睛瞬间亮了,保证自己只吃一点,绝不会吃光。
刘陆炎坐下来,静静看她吃饭。
“箫公子已经从地牢里接出来了,现在住在留芳园。看守很严,且都是秦泽海的心腹,我暂时还不能安排你们见面。”
箫云筝怔了怔,吃东西的速度慢下来,“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秦泽海留着他还有用,自然会好好待他,已经请大夫看过,都处理好了,就是腿伤得有点重,暂时走不了路。”
箫云筝颔首,“那有劳刘叔,多照顾我大哥,若不是您,他现在还在地牢里受折磨呢……”说着说着,她就哽咽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并不想哭,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眼泪不受控制,跟泄洪一样往外涌,“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尽管开口。”
刘陆炎不敢居功,忙道:“此言差矣,若不是箫姑娘肯委屈自己,以身入局,我自己一个人也救不出箫公子。”
那天秦泽海忽悠完刘陆炎,他当时就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仅能让箫剑霆从地牢里出来,把病治好,还能顺理成章潜伏在秦泽海身边,成为他的军师,打探消息。
这个办法,唯一的受害者是箫云筝。
他连夜潜进箫云筝所在的客栈,和她说了自己的计划,箫云筝想都没想就答应,这让刘陆炎十分感动。
箫云筝在他心中的形象,从一个不谙世事,刁蛮任性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箫家三小姐。
箫云筝撇撇嘴,“等这事儿完了,我必须要让他好好报答我!”
一刻钟后。
对门屋檐上的两个黑衣人探出脑袋往门口看,还不见人出来,不由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