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将军在青山城,箫公子在凉城……
一个姑娘骑马突然闯进他们的营地,极有可能就是箫将军的小女儿“箫云筝”。
陈启进刚有了猜测,就看到秦君郁推开箫云筝,笑道:“云筝,你怎么会出现在凉城附近?”
箫云筝没有说话,看了帐内的人一眼。
“你们先出去吧。”秦君郁冷着脸说道。
陈启进应了一声,率先出门去,小姑娘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李怀仁在床边,离帐门最远,出去要与他们擦肩而过,他偷偷用余光看了箫云筝一眼,猜测着她的身份。
一个疑问涌上心头:难不成她是太子的妹妹,琉璃的公主?
李怀仁一边想,一边出了门。
帐内没了外人,箫云筝本就不多的淑女仪态荡然无存,她拖了张凳子大剌剌坐下,与秦君郁讲了她在凉城的经历。
她摸了摸怀里的信,什么也没有,才想起来自己的衣裳被换了,幸运的是她原本的脏衣裳还在房中,那封信也在。
由于藏在最里层的贴身衣物下,信并没有太湿。
秦君郁细细将信读完,嘴角微微勾起,果然不出他所料。
箫云筝疑惑地看着他,秦君郁并没有解释太多,只让她安心在营地里住下。
秦君郁还有事要忙,两人没说几句话他便要走,他前脚才离开,后脚李怀仁进来了。
“箫姑娘是吧?”李怀仁在帐门口拘谨地行了一礼,“殿下和陈副将都吩咐了,要在下好好照料姑娘的身子,绝不能出现任何差池,在下定当尽心竭力,不负殿下所托。”
箫云筝在火盆边烤火,抬眸看了他一眼,话说得重了些,不过她听来没什么太大的触动。
“嗯,谢了。”她淡淡应了一声。
因为她冷淡乌态度,原本从容的李怀仁囧迫起来,心思转了又转,他硬着头皮开口:“箫姑娘头部遭到了撞击,眼下刚醒,不妨让在下再把一次脉?”
箫云筝很爽快,大步流星走到床边坐下,扯起小半截袖子,示意他:“来。”
李怀仁心中一喜,快步走到她面前,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压在她腕上,隔着手帕把脉。
箫云筝不禁觉得好笑,盛京里那些老迂腐讲究也就算了,怎么一个军营里的大夫也这么讲究?
“姑娘的伤已无大碍,只要按时服药,消肿化淤过后便能好。”
“就是这几日休息时不可平躺,挤压肿处不利于恢复,还请姑娘自己多注意些。”李怀仁温柔叮嘱。
箫云筝整理袖子,“好,知道了。”
李怀仁磨磨蹭蹭收拾东西,好拖延时间套话。
他状似无意地问:“箫姑娘竟和鼎鼎大名的箫将军同姓,还真是巧,盛京姓箫的人家应该不多吧?”
这种话术太明显了,就差把“你是箫将军的女儿吗”这句话问出来了。
可惜箫云筝是个没心眼儿的,向来以善意看一个陌生人,所以她没听出来李怀仁话里有话,和他唠了起来,“哈哈哈……”她放声大笑:“有没有可能……我们就是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