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却很面生,而且脸上有一块大疤和一片红色的胎记,面容吓人,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被选进宫中伺候的,也不怕冲撞了主子。
“你什么时候进祥如宫的?本宫对天儿身边的人都很清楚,唯独你,本宫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皇后警惕地盯着她看。
秋瑶想帮同伴解释,皇后杀了一记犀利的眼神过来,霸气道:“让她自己说。”
秋瑶只好将话咽回去。
宫女颔首低眉,说话的声音跟蚊子叫一样:“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名叫乔悦,一个月前才被调到祥如宫,娘娘这阵子不常到祥如宫,所以不识得奴婢。”
“奴婢对娘娘和王爷忠心耿耿,定会尽心服侍王爷的。”
皇后听完,若有所思。
秋瑶补充:“娘娘乔悦脸上的伤疤正是为了救王爷才落下的。”
皇后多看了眼乔悦脸上的伤,的确是新伤,肉还没长全。
她前阵子听说过秦奉天玩火差点把祥如宫烧了的事,不过没引起严重的后果,秦奉天又没受伤,她便没放在心上,不曾想竟有个宫女被烧伤了脸。
“行了。”皇后叹了口气,“你们俩既跟来了,日后尽心照顾王爷就是,无论他要什么,都就着他。”
“本宫就一个要求:不准他踏出钟粹宫的门半步。”
“是。”两人齐声应道。
——
夜幕降临,一支队伍在驿站落脚,因阵仗不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年宿宿靠在门外的树下塞了几口干粮将就地对付了一下,不远处阿隼和青玉带着一队暗卫在拴马,喂马草。
秦君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递了碗热汤过来,“喝点热的会舒服些。”
“行军的队伍到哪了?”年宿宿勉强喝了两口便没了胃口,将汤塞还给他,“照我们这个速度,应该比他们快了七天的脚程。”
行军的队伍只能靠双腿行走,走一天便要休息,否则身体吃不消,所以花费的时间要长一些。
刘陆炎、陈启进、陈勇和陈虎等几位副将主动要求陪将士们步行回总部,秦君郁都准了。
现在护送他们回京的,都是天玄山庄的暗卫。
秦君郁算了算,不置可否:“是,他们还得要个十来天才能到,我们大概再有……两天,两天就能看到皇城的高楼了。”
年宿宿抹了把嘴,进入驿站。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明明赶了十几日路,好不容易睡到床上,终于不用受颠簸,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年宿宿披衣起身,点了盏烛,十月下旬,夜里寒气和冬天的风雪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喝了口热水暖身子,在桌前坐了一会,一点睡意都没有。
“叩叩叩——”静谧的夜里,叩门声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