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画面中惨绝人寰的一幕，布莱恩心情愉悦的同时，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敲了敲桌子：“据我所知，污染媒介可以通过视频传播，这个呢？”
眼睛男瞥了他一眼，凝视数秒才淡淡道：
“经过远程测试，原视频确实具有强大的污染性，不过经过多次成像技术编译之后，这种污染就被隔绝了。
这项技术也被运用在视频里面的会议室内。
正常情况来说，他们是不会被污染波及。
结果你们刚刚已经看到了。
他们还是被污染了。
幸好会议室的一切都有存档。
在来这里之前，我们已经调查了所有的存档。
结果让我们很意外。
污染源居然来自于和你通讯的过程。
经过智能的多次编译重组，依旧无法隔绝从你这边传过来的污染源。
那群傻子，找错了人，所以有了现在的下场。
这是他们应得的。
当然，这也不是我们现在关注的重点。”
说到这里。
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惊奇地看向布莱恩：“所以，布莱恩先生，你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利用那种力量的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布莱恩。
迪恩反应最大。
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布莱恩一样：合着你小子报复心这么强？
布莱恩当然不可能承认这种事情。
他脸色阴沉下来，直接扯下脸上的眼镜：
“有意思。
受害者有罪论？
首先你们要搞清楚，是你们的人诱骗我参与实验，然后借机污染了我。
我一直到通讯结束，才知道这点。
代价就是我差点死了！
至于他们是怎么被我污染的，我怎么知道？
如果这东西这么容易被人掌控，还需要伱们废这么大劲，死这么多人？”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轻松就搞明白了那是模因污染，未必看不出阿尔文他们征召你们这群人的目的。
在来这里之前，我们收集了你所有的资料，并让超过一百名社会学家和心理师对你的人物模型进行了几百遍行为预测。
结果显示，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你已经发现了征召的真正目的。
超过百分之六十七的概率，你掌握了某种特殊利用污染的手段。
毕竟只是利用，又不是创造。
利用的话，只需要掌握一点契机，这更需要运气，而不是难度
我们的推测，一切都很合理。
你狡辩也没用！”
眼镜男淡淡道。
他对于布莱恩的反应，毫不在意。
一只小猫咪再怎么张牙舞爪也吓不到人，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弱小者的愤怒，也不过是小丑行径，只能逗人一乐。
如果不是迪恩在旁边，这个布莱恩根本没资格坐在他的对面。
他真正该待的地方，是基地的实验室，而不是会客室！
面对布莱恩的沉默。
眼镜男知道自己可能猜对了。
他脸上的笑容更盛：
“我知道阿尔文他们的做法伤害到了你，但你更应该感谢你的女友是迪恩的女儿。
因为他，我们才愿意给你一个谈判的机会。
毕竟你杀死了我们这么多家族的成员，他们有错，所以他们死了，但有些力量，不是个人可以掌握的。
这是一种罪，一种不稳定因素。
那些死掉的前任议员，在我们的家族内部，也有关系很好的亲属。
我们想要安抚那些人，也需要一個合适的说法。
为了你的安全，布莱恩，我建议你和我们合作。
我们一起开发这种力量。
看在迪恩先生的份上，我们会将你应得的好处给你！”
布莱恩点点头：
“我应得的好处？
这一句话，阿尔文那群人让我帮忙实验的时候也说过，结果就是我差点被坑杀，我凭什么要信任你们？另外，你们又怎么肯定我知道怎么操控那种力量？”
“你没得选！”
眼镜男见迪恩不说话，语气也硬了起来：“至于你有没有掌握，去实验室走一趟我们就可以知道了！”
三阶生命？
圣议会的每一个家族，之所以高高在上，就是因为他们有对付三阶生命的武器啊！
不然那些高阶的畸变者们，凭什么老老实实当地沟里的老鼠！
布莱恩被这个眼镜男的话气笑了。
淦！
这群人猜的真准。
他真的掌握了那种力量！
布莱恩看向迪恩，眼神示意：能杀吗？
迪恩迟疑地眨巴眨巴眼睛：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杀吧。
布莱恩点点头。
他们的眼神交流，没有逃过在场的众人。
眼镜男感觉到了不妙，猛地起身。
他警惕地看向两人：“不要做出冲动的事情，我们现在是在协商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而不是追责，死掉的人已经没有意义了，维护深海基地的稳定才是我们的追求！”
布莱恩没有理会这家伙的话术，而是扫向这些人：“既然你们给我做了行为预测，那么有没有预测到某种可能？”
“什么可能？”
“你们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