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南羽,看着那些散发着微微酸味的呕吐物傻眼,片刻后推开薄胥韬,捂着脸跑进了浴室。
薄胥韬追过去,发现浴室的门从里面反锁。
他拍着门,语气焦急:“小羽,你没事吧?”
“我没事,”里面传出鼻音浓重的声音,“我洗洗脸再出去。”
察觉到她可能是不好意思,薄胥韬哭笑不得地回到房间,打了个电话让酒店来收拾屋子。
他又重新把药配好,可等了好一会儿,酒店的人都把地板收拾好了,南羽却还不出来,他只得再去敲浴室的门,“地板已经清理好了,你洗好脸就出来吧,赶快再补服一下药。”
里面没有回应,半晌后,门打开了一条缝,南羽从里面伸出手,“你把药和水给我,我在里面吃了再出去,万一一会儿又吐了……”
“……”薄胥韬一时无言,但拗不过她,只得将药和水递了进去。
他没离开,一直站在门外等,注意着里面的一举一动。里面传出玻璃水杯碰触到洗脸台的哐当声,南羽应该是顺利把药服下。
薄胥韬继续在门外等。
一刻钟后,浴室的门轻轻打开,南羽红着一张脸出来。
薄胥韬上前抱了抱她,直接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吃了药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去外面买点小米和矿泉水,给你熬粥吃。”
“好。”
……
刚好酒店所在的度假中心内就有小商场,薄胥韬去买了些小米、紫菜和酱醋盐。
将熬好的粥和紫菜羹端进去时,南羽还在睡,薄胥韬上前探了探她的体温,还是低烧状态。
南羽的烧一直到天亮才完全退掉,期间,她起来吃过三次粥和两次药又昏昏沉沉地睡着。
薄胥韬却几乎一整夜都没睡,每隔一小时就起来给她测体温,即使是她后来退烧,他都有些担心会反复再烧起来,故而也没办法真的放下心来安睡。
到库克岛的第三天,南羽的病终于好些,然而也仅仅是退了烧加止住了吐,其他诸如畏寒、恶心、昏沉、乏力的症状仍未减轻。
见薄胥韬与自己一样喝着小米粥配酱油紫菜,南羽忽然觉得他好像瘦了一圈,不由得心疼起来。
她摸着他刚毅凌厉的下颌线,内疚地说:“肯定是因为那晚我又吃了芒果圆子才会细菌感染,害你跟着我一起折腾,对不起啊。”
薄胥韬笑着将手覆上她的手背,“傻瓜,我没事,道什么歉,水土不服又不是你的错。多希望我能替你遭这份罪。”
见南羽低头不语,他起身,俯身从后面环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说:“昨天看你吐得那么厉害,我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