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要饭的叫花子,也知道法律不能触碰,她还在想办法让我干涉一下刑侦和司法,把她的好学生提出来送到外国去,她是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还是不明白我这么做要付出什么代价?她还想害我到哪一天去?”陈枚再一次崩溃。
领导默默无言,是啊,都到这地步了陈夫人还想着让陈枚违法甚至犯罪把她的学生“最后帮一把”。
陈枚要怎么帮她才觉着满意,陈枚要进去了她才觉着踏实?
陈夫人臊的拿起自己的小包低着头就走,女儿这些天一直警告她不要太过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她母亲,也没做什么过头的事,错误那都是陈枚自己的认识不足造成的。
现在她彻底明白了,陈枚对她已经厌恶至极甚至连见她都不想见。
这是真恨到了骨子里。
老陈也很懊悔,要是早点介入的话,就不至于闹出今天这么大的事情了。
这对母女是真要闹成仇人了啊!
但他也知道这时候要是离开了,就再也别想女儿能回家。
他只好先拦住夫人,又跟陈枚保证:“你的日子你自己过我们不插手,你妈妈是偏心,她没想害你,她的认识就在那个学术圈子里,你见多识广,要还和她一般见识,那你还怎么领导一个县往前发展是不是?”
陈枚不理会,想了下给韩文道打过去电话,让他开车把这两人送回省城。
她再也不想跟他们啰嗦了。
韩文道当然不会连这点事也不肯办,但在送那老两口回去的路上,不管他们为什么他都不会回答,天亮送到省纪委门口他就准备回县城。
老陈是个什么人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陈夫人是什么人他知道,所以不想跟着两个人打交道。
他和陈枚的关系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难不成还要因为对陈枚有所愧疚就让这个官太太插手他们的生活?
老陈大概能看得出陈枚对韩文道是最信任的,这一点也不符合她上次回家的时候说的情况。
于是,也是出于拉近关系,老陈建议韩文道去商务厅那边看看。
“最近有很多中小微企业在寻找新的投资方向,跟三农有关的很多,小城市能够发展起来的也不少,你可以去看看,认识几个人也是对你们南平县经济发展有好处的么。”老陈说。
韩文道一想,开了一晚上车他也不能真的马上回县里,找地方睡一觉,好好看一看商务厅那边的情况那也好。
于是点个头道了一声谢,韩文道上车就走,没给老两口再和他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