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当时让你们去卧底是有好处哒~”
聆跃无奈应和点头。
“是啊，当时星主颁布对星坠阁的追杀令确实让我们为难，但现在看来还算不错”。
“所以为什么不会怀疑到星坠阁身上？”
“因为，择暮远除了表面拉拢了长老院和残殇冢，暗中也向星坠阁传来了消息，而当时你受伤严重，第一星系形势十分危险，所以我便让人答应了这个邀请”。
蓝羽曦静静地望着一本正经解释这些的聆跃，许久过去，发出一声惊叹。
“哇哦~我觉得其实聆跃你来当这个阁主也是不错的！”
这话倒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聆跃心中咯噔一下，可望向蓝羽曦，只是见人背对身后的夜色，浓重到面上表情一片黑暗。
星坠阁夜视能力极强，是经过专业培训以便黑夜执行任务，可聆跃现在觉得，蓝羽曦的表情他看不清。
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此刻变得黑沉沉的，像是在酝酿着死亡。
房内瞬间变得沉默到诡异。
气氛逐渐凝结，仿佛下一秒就要化成实体的雨珠掉落拍打下来。
聆跃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先一步单膝跪下行礼，右手握拳放在胸前，极为规矩。
“阁主，属下绝没有要取代或对阁主做出不利之事，此次越权，请阁主严惩”。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房内回响，可蓝羽曦久久不言。
聆跃感觉自己背后的衣服要被冷汗湿透了，夜风一吹，寒得刺骨。
蓝羽曦稍稍偏头，淡漠的眸子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透过黑暗正扫视着眼前人。
突然！
蓝羽曦噗嗤笑出声来，“聆跃，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聆跃梗着脖子抬头，感觉浑身都被一块巨石压得动弹不得，呼吸都十分困难。
他悄悄打探蓝羽曦的表情，企图从蓝羽曦的反应中取得真假。
但看蓝羽曦眸中尽是笑意，聆跃松了口气，这才站起身来吐槽。
“这一点也不好笑”。
蓝羽曦撅嘴，“我觉得不错啊，逗你这样的刚好”。
看着聆跃纠结又稍带不满的眼神，蓝羽曦摆摆手表示没劲。
“算了算了，除了星坠阁现在暗中被择暮远收编，其他的呢？还有其他消息吗？”
“当然！这都多久了，星坠阁的能力阁主还不清楚吗？从前几日那几个禁军闹了一身星坠阁的药粉入院，到又杀了几个残殇冢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你，我那消息都要堆成山了”。
难得听聆跃这么抱怨，蓝羽曦摸摸鼻子兴致勃勃，丝毫没有撂挑子给聆跃的愧疚。
“所以呢？”
“所以，现在可以知道，择暮远对唐星昀，大多只是利用关系，而唐星昀身上有个您很熟悉的东西”。
“什么？”
夜风微凉，吹得人头脑极为清醒。
聆跃已经消失在原地，屋内也随之彻底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轻轻的风声似乎在为夜而狂欢。
蓝羽曦坐在椅子上，指尖点着远在天边的星星一个个数过去，耳边却还在回荡聆跃给出的答案。
“纯邪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