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心情着实复杂……
他迫切的想结束一切,好将傅问舟从泥潭里拽出,能好好养病,能活着享受他和无数先辈用血肉之躯换来的太平日子。
所以,才将计就计,迅速果断地将安王按死在他自己挖的坑里。
而这其中,傅三姑娘确实冤枉。
周礼孝不否认自己有恻隐之心,更不想否认自己在这其中,该死的动心。
他当然知道时机不对。
可现在傅家和她都需要帮助,他总不能两眼一闭装瞎吧。
是他太殷勤了吗?
需要高冷一些?
谁能告诉他,这其中分寸该如何拿捏?
“回风!”
一道人影飘落。
周礼孝气不顺,指着眼前人的鼻子道:“你瞧瞧人家彩铃姑娘,时时刻刻的护着自家主子,你呢?”
年仅十二的少年,面无表情。
“回风一直都在。”
“在有屁用!”
“回风没察觉到主子有危险。”
周礼孝咬牙:“都被人拒之门外了,还不危险?”
回风慢吞吞地抬眼,很茫然。
“请主子明示。”
是需要他去打一架吗?
周礼孝闭了闭眼,“你这样,下次我和三姑娘说话时,你把彩铃引开,明白?”
回风点头,“属下明白。”
另一边,傅晚儿回到临风居。
对上傅问舟和温时宁关切的眼神,她笑了笑,如实道:“不必担心,我都说清楚了。殿下许就是一时兴起,我有孝在身,料他也不会乱来。”
也就是说,她都看得明白。
对周礼孝的人品,傅问舟还是放心的。
毕竟是睿亲王亲自教导出来的。
许就是性情如此,散漫直率了些。
温时宁摸摸傅晚儿的头,柔声道:“等过了孝期,咱们一起回芜县吧,你会喜欢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