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
姜沅严谨地补充，在高回舟回复那不知道什么都身份时，他是配的，不过和现在一块住在小破茅草屋的高回舟不配。
因为姜沅压根没那么多钱。
“哪款是你们店里最便宜的，”姜沅直截了当。
小二呃了一声，提起一件。
姜沅摸了摸，这布料确实比不得刚才那件的月华锦，不过也不扎人，关键高回舟他皮糙肉厚的，完美合适。
“这件多少钱，”姜沅问。
小二比了个数：“四百二十文。”
这都赶上她做一天鱼了，姜沅果断选择砍价：“二百文卖不卖。”
“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小二确实满脸为难：“这个价格，我们掌柜要罚我的。”
“那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我加点钱，二百五十一，卖不卖。”
果然是形式造就人啊，搁现代，姜沅买衣服基本都网购，买其他东西也会去超市之类明码标价的地方，根本不会砍价。
果然在贫穷之下能激发潜力做出许多平时做不出的事来。
“姑娘，这确实不行啊，”小二哭丧着一张脸。
姜沅能砍一点价，但不多：“那这衣服你最低能多少，我觉得合适的话现在就带走，不合适的话也只能把这衣服留这儿了，卖给我你们多少还能挣点你说是不是。”
小二偷偷看了掌柜一眼，偷偷摸摸道：“既然如此，我就给您抹个零四百文，怎么样。”
几句话砍了二十文，至少有所收获，姜沅正要同意，就见姜安一手按住了她腰间的荷包。
“二百五十一文，多了我们不要。”
姜安目光坚定：“你这衣服放了起码有半年了，衣服放久了面料会变旧，愿意花四百二十文买衣服的人不会买这种衣服，这面料二百五十文你们也不会亏。”
姜沅不明觉厉，但也跟着点了点头：“就是啊，放着也是放着卖给我们你就当清仓啦，好歹也能收回一点本钱不是。”
其实说这话时姜沅自己心里都虚，但姜安这老神在在的模样大大提高了她的自信。
“姑娘，我们不能这样的呀，”小二脸上更勉强了，见姜沅仍旧没有改变心思的意思，他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去问问我们掌柜，掌柜的要同意那我们皆大欢喜，但要不同意……”
“好，那就麻烦你了，”姜沅一眨不眨地看着小二走到柜台，他搁那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半晌才走了过来。
他堆着笑容：“姑娘是这样的，你一看就是头一次来我们店里，是新客啊，我们掌柜的也愿意给你一个面子，二百五十一文就二百五十一文，全当我们交个朋友了。”
姜沅眼睛都睁大了，她真没想到竟然还能砍下来，她简单地客套了几句果断付钱。
等出了成衣铺并走了一段路后，姜沅才敢表现自己的激动。
“哇塞，姜安你可太厉害了，你如果不开口我就四百文买了，你一下子给我省了一百四十九文，你真的太太太厉害了，以后我买东西一定要带上你。”
姜沅这一连串的夸奖下来，成功听得姜安脖子都红了，偏偏表情还是故作严肃的一本正经：“想让店主便宜一点很简单，你大胆地要价，等着他同意就好了。”
“那如果店主不同意怎么办。”
姜安不假思索：“那就换一家店。”
姜沅愣了，随后便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