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建抬着头,表情十足十的倨傲:“我是姜家唯一一个已经弱冠了的男人,这田契本来就该是我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强抢我爹娘的遗物吗,”姜沅厉声道。
“说这么难听做什么,我来拿我自己的东西,是你强行霸占着不让我拿,”姜建啧了一声,似乎是觉得胜券在握,也不介意陪姜沅说会儿话了。
“你们说的好听,这就是姜安的东西,姜安并非孩童,有我在他能保管好自己的东西,哪里轮得到你们假惺惺的照顾。”
这件事复杂吗,一点也不,周围人哪里能看不出来姜建一家的心思。
被这么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姜建也丝毫不觉得羞耻,他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的欲望,反正他是男人,他本来就有理。
不过周围人却开始了窃窃私语,这种事情放到了明面上,无论最后结果怎么样,始终是留了话柄。
就算花嫂和姜建不在意,但一同来的姜父不能不在意。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的形象始终是个威严的父亲,坏事恶语都得是花嫂说的花嫂做的,他只不过是被迷惑了,就算真的说起来,那他也只不过是没有看管好自己的媳妇罢了。
花嫂收到了姜父的眼色,她道:“沅丫头啊,我们进去说吧。”
“那可不行,”姜沅态度强硬,她阴阳怪气:“进了屋关上门,你们两个壮年男性,要是想做点什么我们岂不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姜建气急败坏:“姜沅你别给……”
“妹妹怎么能这么对伯母说话呢,”林曼柔上前一步止住了姜建的怒骂,她柔和地看着姜沅:“妹妹你之前在林家锦衣玉食可能不知道,前几年还未分家的时候,伯父伯母她们对我们有恩,若不是她,我们早就饿死了,妹妹你如今这么揣测她们的用心,实在是让人难过。”
“对你有恩你自己报答就是了,何必慷他人之慨,你不会不知道这田契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如果把田契交出去,谁来保证我们的安危,”姜沅冷漠地盯着林曼柔:“你来吗。”
林曼柔难过地看着姜沅:“你还是没变,还是这么自私。”
姜沅乐了:“我只是说出实情,怎么就成自私了。”
林曼柔垂下眼,掩去眼中的落寞:“我只是想着妹妹你在林家长大,锦衣玉食的,也不会打理农田,伯父伯母都是很好的人,你把田交给她们,至少能保证田地不会荒废,而伯父伯母自然也不会少了你们吃食,来之前我和伯父伯母说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她们愿意收养你们。”
收养?住到这人家里?
姜沅嗤笑,住到那边好按照原著发展吗,姜安常年被苛待,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吃不饱不说,田间的活几乎都要他来干,而这些人就像资本家一样早晚视察一遍姜安做的好不好。
姜欢欢还没姜沅腿高就要被迫为全家洗衣做饭,大冬天的水冰刺骨,而姜欢欢却要忍着疼痛,用通红的手指卖力干活,但凡动作慢一些就要面临无休止的打骂,最后更是被卖给了老头做小妾,草草几两银子就买去了这年轻姑娘的一生,最后甚至是被折磨而死。
这就是林曼柔口中的好?
姜沅甚至都要怀疑,姜安和姜欢欢的结局是否有林曼柔的手笔。
她都有手段赶走原主,难道会不知道姜欢欢和姜安会遭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