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刚一说出口,下一刻姜沅就感觉被自己握着的秦珩那只手突然猛烈抖动,她差一点都要被这大力给甩飞出去。
姜沅几乎是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来稳住身形才堪堪让自己没有失态。
现在她的一言一行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姜沅无法,只能在身后用指甲掐住秦珩的手。
她不知用了多大的力,而秦珩那费力想要挣脱的手渐渐放松了下来,直至牢牢被姜沅握在掌心。
她这话一出,果然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花婶不可置信:“你和他……”
姜沅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表示:“我与秦珩互生情愫,秦珩也多次表示要求娶我,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秦珩愿意入赘我便与他成婚,而就在今天,秦珩答应了。”
许是没想到自己突然和姜沅互生情愫也就罢了,但短短几秒内自己又要入赘。
秦珩的瞳孔似乎都扩大了几分,他的手又开始了动作,想要挣脱却被姜沅牢牢攥紧。
在场的几个人被这短短的几句话震得消化了许久,也没有一人质疑这话的真实性。
毕竟姜沅身为一个女子,若拿女子最重要的清白与名节做玩笑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你…你,”就连一直端着威严的姜父听到这话也是涨红了脸,他指着姜沅你了许久才道:“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自与人私相授受,你,恬不知耻!”
虽然分了家,但姜沅毕竟还姓姜,毕竟还是他的侄女,做出这种事来他也面上无光。
“不牢您骂我,”姜沅笑容满面,没有丝毫的愧疚与悔改:“倘若我父母还在世,他们会支持我的选择。”
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秦珩外,最震惊的莫过于姜建了,他爹娘都说半天话了他方才如梦初醒:“不找父母或请媒人商量私下与人议亲,看不出来啊姜沅,你胆子竟然这么大。”
眼看着他们偏离了主题,若想早点解决完这件事,姜沅还需亲自拨回正轨。
“秦珩入赘后就是我家的人了,这样如何,我姜家现在可不止姜安一个男丁,再怎么排,这田契也没有给你们的道理。”
“我知道了,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就是为了霸占那田契,竟然勾引男人,让男人入赘!”
花婶指着姜沅的鼻子破口大骂,姜沅若是成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然就是外人了,可现在竟然有人愿意入赘到姜沅,这就相当于她们家多了个男人,还是已经弱冠的男人!
姜沅继承不了的东西但秦珩可以!
那她们唯一能义正言辞来拿田契的资本就没了,倘若他们还想要再强迫姜沅交出田契就落了下乘。
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花婶急得团团转,却又偏偏不好让姜沅直接退婚。
她刚想着要厚着脸皮借用长辈的名头强迫这二人分开,但余光却瞟到了一身影上前。
那鹅黄色的衣摆随着走路的动作微微起伏晃荡,柔软的布料就如同水流一般波动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