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泽，你说得对，既然婚纱照碎了，那就不要了吧。”
周初泽一愣，很快察觉到了我语气里的不对劲，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晚晚，你怎么了？”
“没什么。”
我抽回自己的手，看着指尖细小的伤口。
“只是小伤而已，没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
周初泽多么聪明的人，这点情绪根本瞒不过他，他很快就发现了桌子上丝毫未动的蛋糕。
“你怎么没吃蛋糕？是不是胃又疼了？你啊，总爱胡思乱想。”
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习惯性地想要抚摸、我的长发。
我却躲开了。
“周初泽，你买的蛋糕我吃不了。”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连自己都有点惊讶。
我以为我会哭，我会揭底斯里。
原来心痛到极致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也是没有情绪的。
“你买的蛋糕带了花生碎。”
我平静地陈述完这个事实看向了他，眼中逐渐有些绝望。
周初泽一脸懊恼，急忙跟我道歉。
“对不起，我记错了。”
“那你心里记得是什么，程清璇的喜好吗？”
我笑了。
但同时我也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没关系，蛋糕扔了吧，我困了。”
我走得很快，周初泽完全没有跟我搭话的机会。
他只是愣愣地在原地。
回到卧室，我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黑夜总是容易让人的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