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本就是一场游戏,一场烧脑的游戏。
他愿意陪着她玩下去,一直到老。
每一步都惊险刺激。
他怎么舍得让她一下子得到所有?他怎么舍得看着她永远地离开他?
四伯教她,他也会教她。
这样人生路上才不寂寞。
教会她十八般武艺,然后每天练上一练。
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认输,臣服。
等着她用自己的身子来犒劳他。
这样的过法也不错,省得他总想出家,总想游离于尘世之外。
以前,他怕受不住她的感情之重,总想逃离。
现在好了,旗鼓相当。
都是半瓶水使劲晃荡,装深情。
以皇位继承人的生母当猎物,这个游戏确实值得一玩。
他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滑行,如闲庭信步,拨弄着她欲望的弦。
玲珑曲线起起伏伏,就是不喊他的名字,坚守着与燕庶人的最后一丝底线。
这怎么行?
想得到他,得魂里梦里身体里全都是他。
撩拨无果,他起身出去。
留下她一个人在欲望的海洋中挣扎、渴望。
她穿好衣服,去外面找他。
坐在他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安心地睡去。
在梅园,在此时此刻,他不在身边,她无法入睡。
只要能碰到他,她的心就松弛下来。
毫无戒备地安睡。
再漂亮的女子,性感的方式也只有一种,那就是爱他,依赖着他,信任着他,牵挂着他,不舍得他……
她在睡梦中搂紧他的腰。
他的心慢慢软下来,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盖上。
“有炖,有炖”。
她似乎是做噩梦了,身子不安地扭动着,“有炖”。
他把手放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抚摸。
“有炖”,她搂得更紧些。
按压她手上的穴位,消除她心底的恐惧,他的心微波荡漾。
她就这样把自己直直地丢过来,藏着野心和欲望,如小绵羊一般把自己献到猛虎嘴边。
难道她从没想过,他会露出獠牙伤人?
他把她抱回屋,放到床上。
自己则合衣躺到榻上。
也罢,今天过去了,明天继续。
“有炖,有炖”,她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找他。
“世子去上朝了”,秋心走过来,服侍她换衣服。
她吃过饭,便去了有炖的书房。
他在她面前从不遮掩什么,但总是深不可测。
她想读他读过的书。
她想知道他的本事从何而来。
她没想练出横刀立马的本事。
她只想锻炼一下自己的脑子。
她想把权力握在自己手里,把他掌控在手心里。
他是她的,男人也罢,工具也罢,总之,不容他人染指。
他喜欢她的一往情深,那她便是一往情深的。
有什么要紧?
不过是为了彻底得到他,得到他的一切。
然后,她没想过抛弃,他这么好,为什么要抛弃。
她想走,想留,想去哪里,想爱谁,想不爱谁,……
这些,不止这些,都可以自己作主,不受有炖和朱棣手里的权力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