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世子的错不能牵连家人“,妙锦有些慌。
“周王夫妇管教不力,理应受罚,就这么定了”,朱棣脸上浮起笑意,“得让有炖回开封好好领教一下家法”。
妙锦不再多言,埋头吃饭。
朱棣凑近她的耳边,“若是心疼了,你求我,我可以放过有炖”。
妙锦嫣然一笑,“妙锦心里只有皇上”。
“这话,朕爱听,今晚朕会好好陪你”,朱棣暧昧地望着她,“以解爱妃的相思之苦”。
他醋意真大。
妙锦闭上嘴,不做任何辩解。
夜里,随便他怎么闹吧,她受着就是了。
年纪越大,越喜欢换花样,真是……
好在他还算体贴,只要她软语相求,他便停下来,像很久以前那般怜惜。
那还是在北平燕王府的时候。
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漫长得不可思议。
遥远得不可触及。
就连做梦,都梦不到。
他让她深刻体会着权力的滋味。
这份权力会渗透到生活的各个角落,每一个细微处,甚至她身体的每一次激动,每一份本能。
他用权力裹挟着她,诱惑着她。
他是最好的教官,让她无时无刻不体会到权力的存在,激起她对权力的渴望。
就像夜里,有时会梦到有炖那般渴望。
等她真正有了权力,她想先和有炖叙叙旧情,触摸一下有炖的身体……
那份无处不在的渴望与敏感,
那份销魂动魄,
她真的太想了。
几天后,有炖请求回开封看望父王,据说周王病得不轻。
十年的收入一下子全没了,整个王府的人喝西北风啊,不病才怪。
朱棣准其离京,并且没说让他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有炖的背影远去,妙锦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等她真正有了权力,她一定对有炖好,不让他受任何委屈。
朱棣将她的落寞尽收眼底,夜里肆意报复。
她忍着不求饶,最后昏了过去。
等她一睁眼,便看见朱棣那张写满歉意的脸。
“我没事,只是睡了一觉,你别担心”,她摸着他的脸,含情脉脉。
这个眼神,她私下练了很多次。
她发现,朱棣很吃这一套。
每次用,都能收到预期效果。
“都怪我,以后再也不那样孟浪”,朱棣心疼地说。
虽然身子还是有些疼,但妙锦不想躺在床上,她坚持起床洗漱,坐在书案前看奏书。
朱棣陪在身边,处理紧要政务。
“陈瑛建议治这个人的罪”,妙锦把奏书给他。
朱棣没接,“说说你的看法”。
“陈瑛一向小题大做”,妙锦不喜欢这个人。
此人过于逢迎讨好,每天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揣摩上意,为今上除掉某人,挑某人的毛病,或者把某人抓起来,终日打击陷害。
典型的小人。
妙锦不屑与之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