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厂,有电风扇,缺原材料→
县废品站,有废铜烂铁,缺大车→
贵飞懒汉在整个石头矶公社,那都是响当当的大名人。
王秉权隐晦一笑,稍纵即逝,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你个黄站长啊,坑了我一辆大货车是吧……
这本就是一个商业模型。
“所以才说你天生有生意头脑嘛!”
李建昆被他们盯得都有点怕怕。
反正车就算弄过来,也轮不到他用。
一直没吭声的张卫国,这时点评道:“年轻人有股子莽劲,运气好罢了。”
“建昆哪,你天生就是干买卖的料!”
曹星伟一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笑着感慨,“后生可畏啊。”
孩子不懂事,总得给大人个说法吧。
罗阳一个搞畜牧业的,不知为啥,对这事产生浓厚兴趣,啧啧不止,嘟囔道:
曹星伟被噎住,上纲上线地讲,这事本就不合规,公社能当知道?
“后面各种糊弄,又是请我和建昆吃饭,又是买烟,呃……爸,我可没抽啊!”
算鸟,当我没说。
死猪不怕开水烫。
但拿到这个粗犷年代,就非常好用且见效了。
别看他前世也没干成什么大生意,但活到老学到老,一直没落下。
北湾炼油厂,有油,缺电风扇→
咱们厂……
“嘿嘿,这事本来咱还能赚个大的呢!”
咱社会主义的农民,向来吃苦耐劳,这种懒货是要不得的。
说罢望向李建昆。
坑得好啊!
罗阳一个劲嘀咕,“开眼了,开眼了……”
小王嗯嗯道:“就是的!”
害,高抬了,后天发育,后天发育。
李建昆忙点头,一副智者说出了真相的感觉。
“破点皮?”
基本隔两年,就要捆来公社一趟,这还是由于他亲大哥是清溪甸支书,不然保管每年都有份。
“可最后,他们死活就给俩拖拉机货,对啦,他们就两台拖拉机。
挺耳熟,但一时对不上号,曹星伟又问:“女的吧,他爸叫啥?”
这货无奈耸肩,说:“主要跟咱们是社队企业有关系,运输公司那边,愿意当报废玩意处理给废品站,不情愿给我们。”
不知为何,老王心口痛,多好的孩子啊。
奶奶个熊,完美闭合呀!
得教育啊!
嘚瑟是要不得的。
根据小王的话,脑子里还真形成了一个圈:
倒也没被社会淘汰。
要李建昆说,还真行。
他问的是王秉权,老王迟疑一下,才说:“清溪甸大队,胡玉英家的。”
四个循环不够,咱来个五环十环行不?
小王的认知早被刷新,喏,现在轮到这四位。
不然他为什么惊为天人?
李建昆捂着脸,哥们你就不能别合计吗,捋这么清楚干嘛,尬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我费了时间呀。”
哥们你以后能发,但凡下海。
诶!这话我爱听。
“两天半……好吧,满打满算算三天。你时间顶屁用啊。”
“那这账也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呀!”
他爹疑惑,“赚啥?啥大的?”
“到县废品站那边,跟他们谈的是一辆报废车换一斗货,都谈妥了。
曹星伟深深看了眼李建昆,此子不简单哪,只是……他怎么可能是李贵飞的崽儿?!
这位在石头矶公社资历最老的干部。
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