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也曾零星听说过一点,她的爸爸似乎是海员。
在陆浅生下来的三年内,几乎没在家呆超过三个月,日夜在海上航行。
在陆浅三岁生日那天,王婉收到了一封跨国信件。
具体跨的是什么国陆浅也不知道,因为爸爸的事情从不允许在家提起。
连这些星点的信息都是陆浅从借宿的亲戚朋友口中听见的。
信件中是一张异国结婚证,爸爸和其他女人的。
爸爸连离婚都没有提,而是直接给了王婉一个下马威。
他已经在他国结婚了,无论王婉想不想离,跟他都毫无关系。
最后王婉去民政局办理了丧偶。
陆浅一路走到前些天上车的地方,这块司机聚集地还是有那么多车停靠。
似乎那场枪战追杀都是假的,陆浅经历的那些事也是假的。
一切还是那么的平静。
陆浅瞟向拐角的那块树荫下,那里没再停着一辆黑色越野,取而代之的是一辆白色桑塔纳。
桑塔纳的司机正搭在车门旁边抽烟,拦住来来往往的顾客,问他们要去哪。
陆浅收拾起心情,走近那辆车。
“师傅,你知不知道前几天这地方有个行李箱,蓝色的,”陆浅在自己腰间比量了一下,“大概这么高。”
桑塔纳司机叼着烟有些不耐烦,“没有没有,不知道,不坐车就离远点。”
“……好吧,谢谢。”
陆浅被这不太友好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只好喏喏道了声谢。
那这让她去哪找啊?
陆浅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衣袋子,隋唐给她准备的这些衣服倒是也够用,甚至比她自己的还多些。
但箱子里还有她辛辛苦苦搬回来的书。
哎呀,反正以她现在这个无家可归的状态,丢一样东西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