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卿见姜锦麟说得很实在,也比较真诚,便扭头看着荆涛,说道:“荆书记,这就是你的不好了,咱们闲聊天我信口开河了几句,怎么还当真了?”
荆涛斜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看你说的,不当真我干嘛找你聊。”
方紫卿怔了一下,又说道:“你当真也可以,怎么还跟姜书记扩散了?”
荆涛说:“你以为我只跟姜书记一个人扩散了吗?”
方紫卿一听,反而无话可说了。
荆涛扭了一下身子,侧对着方紫卿,说道:“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话腻腻歪歪、酸不拉几的了?”
方紫卿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腻歪,我是有点受宠若惊。”
“哼,我看你是宠辱不惊、麻木不仁!”荆涛没好气地怼道。
方紫卿笑了,说道:“真不是,我忽然感觉我是一朵花儿,给点阳光就灿烂,有种不知该说什么的感觉,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荆涛又斜了他一眼,说道:“正因为我了解你,你心里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吗。我跟你说,姜书记我们私下没少讨论你的观点,他想从你这里找点营养,你就别端着了,不是所有的人都了解农村,也不是所有人的都像你那样思考过农村,更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那样有一种先天的身份去真实地接近农民。一句话,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仑苏。”
“哈哈哈。”前面的姜锦麟大笑。
方紫卿立刻正了正身子,看着姜锦麟的后脑勺说道:“姜书记,您想知道什么?或者说需要了解什么,您尽管提问,刚才荆书记说的是,由于我的职业关系,我的确比下乡干部要更多、更全面、更持久、更广泛、更深入地接触农民,了解农村。”
姜锦麟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两天,要在咱们市的报纸上开个专栏,开专栏就要有特约评论员,我想邀请你当评论员之一,你可以用笔名,也可以不暴露你的真实身份,目的就是要说真话,要切中时弊,不可一味唱赞歌,还要有自己的观察、思考和建议,这个专栏一旦开起来,就要持续一段时间,中间不能停,当然,评论员不止你一人,可以有几个人,这样能保证专栏的连续性。”
“这个创意好!”方紫卿说:“别说咱们地方小报,就是那些大刊、大报,也鲜少有为农村开辟的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