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尤飞一直没说话,崔良源便喊了他两声,尤飞才回过神来。
“白血病这个病治疗起来要花不少钱吧?”
“那肯定的啊,现在普通家庭,家里有人生个大病,那基本上不就得倾家荡产了?”
“一个孩子是无可救药的赌徒,一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得了这种病,都是可怜又无奈的父亲。
他们同在一个公司,又都为孟昶做事,不可能完全不认识,也许是孙黎帮过他,他想帮孙黎销毁证据,也许……就是意外。”
“尤队,您这话说的,咱们是警察,任何事都要查清楚的,也许这两个字要是被廖局听到,又是狠狠地一顿训斥。”
“查啊,该查的不是都查完了吗?孙黎和保镖的口供都有,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也就是陆厅长说的,所有证据完美闭环了,可以了。”
嗯?
“那您的意思是这个案子在我们警局这边可以结了?”
“可以了,我去跟廖局汇报,然后把案件资料全部移交到检察一院,剩下的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都被训怕了,廖局还好说,就怕这个案件结果陆厅长不认。
再让省厅的警察查,查到那个保镖跟孙黎是同伙,尤队,咱俩的警服估计都得脱了。”
“现在这个案子廖局已经都交给我了,案子也是我要接的,出了什么问题我来担。”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行,尤队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跟着你,这个案子可以结了,咱们两个一起去找廖局汇报。”
“好。”
之后两人一起去找廖丰汇报,这次廖丰也是小心了,对案件资料看了又看。
“都审清楚了?”
“这次都审清楚了,廖局。”
“引起火灾的那个人呢?真的跟这件命案无关?”
“没有,已经审问过多次了,孙黎也一直说他不是同伙,孙黎本来想替他儿子顶罪,如今都已经把他儿子给供出来了,又怎么会拼命偏袒一名毫无血缘关系的保镖呢?”
“这个倒是也对。”廖丰又看了一遍案件资料,现在也是头疼,“上次去找陆厅长汇报,嫌疑犯还只有孙黎,现在又多了一个孙州宇,这次去怕是少不了再被陆厅长批一顿。”
“对不起,廖局,上次都是我的疏忽,我甘愿受罚。”
“罚你也是我跟陆厅长汇报完之后的事了,我最后再问你们一遍,这次确定毫无疏漏了?”
崔良源倒是没勇气说这话,尤飞则是很坚决的说道:“放心吧,廖局,没问题了,再有问题我负全责。”
“好。”廖丰看着他们两个,又鼓励道,“你们得好好干,人家天若早晚都要去省厅的,你们也不能一直在市局当个刑警,平常多努努力。”
“知道了,廖局。”
廖丰挥手让他们出去,之后他便去了省厅找陆廷筠汇报。
看他上了车,崔良源也是紧张:“希望这次廖局的汇报顺利通过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