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哪个女人愿意与别人一起分享相公,许芸娘那洋洋洒洒的几千字责己状,表面都在怪自己的无能,实际上话里话外却全都是对阎景的心疼。
“这……这可真的是你写的?”阎老夫人拿着责己状,心底也是思绪万千。
对于那纸责己状里,许芸娘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儿子的不舍,这也让她这个做婆母的,顿时对她心疼不已。
是啊!
哪个女人会愿意与别人一起共享夫婿,尤其是她的景儿这般优秀,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大夏朝堂里的红人。
“哎!起来吧!”阎老夫人伸手想要扶起许芸娘,可她手臂上那一道道红色的抓痕,也更让她相信,昨夜这个女人是怎样在自己相公与其他人的暧昧声里入睡的。
她看了眼身后已经没有反应的柳霄霄,此时脸色已然煞白的她,心思没有一寸再停在了阎老夫人这里。
“去把浓漪离开以前,送给我的那副铜镜拿来。”
柳霄霄看着床上依旧与水盼调情的阎景泪如雨下,可想到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份,她又不得不隐下一把泪,把所有人不甘与委屈,都隐藏在她的眼睛里。
“是,老……老夫人。”
柳霄霄转头快速跑了出去,可在床上已经被水盼彻底迷得神魂颠倒的阎景,哪还会像以前一样,再在她难受委屈的时候跟出来。
“呜——呜——”
柳霄霄第一次知道,原来爱一个人会这么痛苦。
她从许芸娘的扶青院跑出来以后,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被风吹走的是一粒一粒的。
在与寿堂里悔过的阎文昊,似乎也听到了母亲的哭泣,从后堂里快速走了出来。
“娘,你……你这是……”
“昊儿,昊——呜!”
小季也抱来阎雪柔,询问柳霄霄到底发生了什么,柳霄霄脸上都是泪水,毕竟要和许芸娘一个人分阎景她已经很痛苦了,如今又有了第二个。
“我虽嘴上怪着你们的父亲,可心里却也是实打实爱他的,如今……如今他法身被破虽也不是我的事,可我……我也是挂念不已,却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阎文昊以为柳霄霄是责怪自己没有天赋,不能修道帮助阎景,哪知道他上前去刚准备再安慰她,她哭的也愈加大声了起来。
阎老夫人也担心柳霄霄太过难受反而耽误了事,派了小应与王嬷嬷一起过来,
小应还没走近,假山石前面阎文昊拍着柳霄霄安慰的模样,便立刻被她收进了眼底。
“怎么?昊少爷是已经悔过已经悔过好了?”
“小……小应姐?”
阎文昊见状赶忙收起还在安慰,抚摸着柳霄霄肩膀的手。
当着下人之面,调戏老夫人娘家带来的表小姐,小应明白自己怕是又有事,可以告知给许芸娘听了。
“咳咳!”王嬷嬷随嘴示意了几下小应,让柳霄霄与阎文昊都记得注意分寸些。
毕竟阎文昊如今顶着的,是阎景那边叔叔伯伯的亲戚,而柳霄霄作为阎老夫人娘家里的内眷,他们两个是铁定不应该是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