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对南岩的关切让楚长烬咳嗽的愈加强烈了,楚冥砚赶忙上前给他抚了抚背,可楚长烬还是一口血,直直的吐在他手里的帕子上。
“父王,你!”
门内的许芸娘似乎也感觉到迫切,可还是不肯开门的她,只能把耳朵贴近,尽量听着门外的一举一动。
“嘘!”楚长烬做了个动作,赶紧噤声。
“我……我没事,只是刚才起来的时候有点猛了,所以……所以我的病才,咳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加重的咳嗽,让楚冥砚彻底静不下来了。
他快速绕过楚长烬,朝着许芸娘的屋门走去。
不带任何感情,只是满脸急切的朝着房门“咚咚咚”两下,
许芸娘瞬间把门打开,望向院门外,那个已经因为咳嗽瘫软在地上的惠王。
“许夫人,我父王身体孱弱已经经不得折腾,冥砚这里先请告退,等我把父王搀扶回去好好调养,再来与您好好叙旧。”
“这……”望着那地上,已然脸上快没有半点血色的楚长烬。
许芸娘的眼底也溢满了悲伤,昨夜发生的所有事,她都历历在目。
只不过由于实在不知道怎样面对他,许芸娘只能把自己关起来,也不管楚长烬为了自己伤的有多重,她现在便只想好好的带着孩子们,在许府好好的一个人活下去。
她知道楚长烬对自己的感情,可终究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许芸娘,到现在也不愿意承认对他的感情。
“好!那冥世子好好休息,日后……日后有用得上芸娘的,都可以与我说。”
“嗯!”
楚冥砚使了个眼色后,便赶紧让南岩起来,把楚长烬给扶回去。
“芸娘——”
楚长烬刚刚转头准备离开,文汇便带着老太后赐给的旨意,快速出现了。
“惠王你果然在这!”
七七此刻正在许老夫人的怀里,刚刚走到许芸娘的院子里。
文汇朝着许芸娘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拿起一本册子的她,面色却比谁都要平静。
“太后让我把今年几个合适的大家闺秀的画册给你送来,太后嘱托让你一定得选一个,不然惠王妃一位常年空悬,对你还有冥砚都不好。”
文汇比楚长烬年长,所以楚冥砚也会叫她一声姑姑。
“长公主!”
许芸娘尊敬有礼的在一旁福着身,文汇转头把另外一本只写了一个人名字的画册也递给了他,毕竟这个画册可是太后亲自交给她的。
“这一本上画着的,是与你年纪相仿,西诏国的一位公主。长烬,当年你不愿意娶盈静,我们也只当你是对南凉有意见,所以不愿。可西诏不一样,是自古兵力就强过我们的,如果你连她都不娶,那我们大夏可就真的有可能要被颠覆了。”
同样的事情在楚长烬身上发生两次。
“呵!又是和亲,对吗?”
文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她望着许芸娘长舒了一口气,赶忙把画册递上去的她,连脸色也比刚才更加紧张了许多。
“西诏国常年兵力强盛,还长倨与我们的牛马。长烬,你要是不娶她,那这场战争是肯定有可能会爆发的。皇上正想找个理由杀你,如果你这个也不同意,那届时真的连母后也救不了你了。”
文汇把画册一递,带着身后几十个内侍还有宫女,便直直的跪在了楚长烬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