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你不准走!”
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喻浅回过头,看到厉闻舟单膝跪在地上,四个保镖按着他起不来,负隅顽抗太久,他早已经精疲力竭,且狼狈不堪。
这还是喻浅第一次见到这样狼狈的厉闻舟。
明明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他却还是在拼最后一口气,那双充血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喻浅说:“等一下梁砚迟。”
梁砚迟回过头:“你在浪费时间么。”
喻浅没理会梁砚迟,她只看着厉闻舟,说了一句:“那天我满身鲜血,是你把我抱回去的。”
说完这句话后,喻浅不再看厉闻舟那双充血的眼睛,转身跟着梁砚迟离开。
还有保镖陆续上来,梁砚迟紧紧牵着喻浅的手,对那些保镖说,“那几个人不好对付,尤其是厉闻舟,拖住时间。”
保镖齐齐回应:“是。”
电梯门打开,梁砚迟拉着喻浅进去,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刻,梁砚迟才问道,“那天你满身鲜血,是什么时候?”
“忘了。”她说。
她现在就像是失了魂,无力地往后靠在电梯壁上。
梁砚迟将她拉过来,手臂收紧,“舍不得吗?舍不得就回去,反正你跑不了,他也跑不了。”
喻浅张了张嘴:“那你,要带我去哪?”
电梯正在快速下降,现在已经抵达一楼,等待电梯门打开的那两秒,梁砚迟说,“我只说带你逃走,没说带你去哪,你可以自己定。”
说完,梁砚迟又将话题转移回刚才那个问题上,“你刚才说的满身鲜血,到底是什么时候?别再跟我说你忘了,忘了你不可能提这句话。”
喻浅冷笑。
彼时电梯门已经打开,梁砚迟拉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