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挡开他的手,在做最后的准备。
她在心里默数,十、九、八
数到五的时候,后座的车门被拉开,有人上了车。
当看到上来的人是谁,喻浅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他还记得她当年说的话。
他来了。
梁砚迟看到上车的人是厉闻舟时,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直接气笑,“你们配合得还真是天衣无”缝。
最后那个缝字,被堵回了咙里,厉闻舟出手极快,用手臂勒住了梁砚迟的脖颈。
“厉,闻,舟!”梁砚迟咬牙切齿,因为提不上气,脸色已经涨红。
厉闻舟手臂收紧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他说,“那天是我把满身鲜血的她抱回去,也只有我知道,她对我说过什么。”
那天——
罗威纳犬咬住了斑鬣狗,拖拽撕咬,画面血腥可怖。
喻浅被厉闻舟亲自抱了回去,当时她惊魂未定,颤巍巍拉着他的手,求他不要走,他说去看看那条斑鬣狗死了没有。
她就问他:[你还回来吗?]
他说回。
她泣不成声就说:[我等你。]
那时她太无助,太害怕,等到天黑他终于来看了她一眼。
第二天,喻浅从佣人那里得知,厉世锦养的斑鬣狗全部死了,不仅死状很惨,狗的尸体还被放在了他床上。
听说厉世锦醒来,发现身上盖着鲜血淋漓的狗皮,狗的五脏六腑放在他旁边,而他满身鲜血被吓得晕了过去,一连高烧了几天,差点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