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是床上说的话,能作数吗?”
“能!”他声音语气坚定:“最起码我能!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作数!”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认定的第一个女人,我只要你。昨天我说过了。”
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执拗的男人,楚楚可怜,却又坚定固执。
怎么看都会觉得矛盾。
却又是真真吸引人。
他就用一种宣誓入党的坚定感告诉我,我是他选择的第一个女人,他不会那么轻易放手。
到底
是个二十出头的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心险恶、复杂。
“你怎么不说话?”他再追问:“你要是有什么疑问或者不清楚的,可以问我。我不喜欢不说话的人,你能不能别这么高冷?”
我再把他推开。
“闻东,我和你不可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早点死心吧。最起码现在我没想过要和谁永远在一起。”
“邹侠”
“行了,别说了。”我拉开门之前给他落下一句话:“昨天的事儿,你愿意散播就散播,愿意封在心底就封在心底,总之,随你怎么都行。”
“邹侠!”我拉开门时,他沉声喊我,贴在裤边的拳头颤动,眉心紧拧,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声线同样坚定,似乎上一秒要和我天长地久,下一秒就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我没应他,只是一声轻哼从喉间出,果断拉门出去。
回到寝室门口时正好听见她们三个在八卦嘀咕。
张静说在楼下听到的呻吟。
王艳表示惊讶,却又自顾自地道:“不过也还好,我们工地上这事儿不少。正常正常,你们也要小心自己谈的人,或许都是一脚几只船的。”
“去去去,就你会说。”张静道:“我才不会选这些,一个个不正经,要是带着病后悔都来不及。”
“唉,你说,你听到的那声音会是谁的?”王艳又问。
张静:“嗯~~不好说。没真正看见人,还是不乱说。”
王秋霞:“你们看见邹侠了吗?我之前好像听她在厕所和谁说话。我去借个厕所回来人就不见了。”
闻声,我“砰”地一声推开门。里面瞬间鸦雀无声。
一个个直眉愣眼地看向我。
“怎么都不说话了?我是鬼吗?”我拉开床帘,往床上一坐。正要拉开衣领散热,却突然想到昨天闻东留下的吻痕,于是又悄无声息把衣领扒回去。
“邹侠,你去哪儿了?盆子都没收。”
“出去打了个电话。”我起身去洗漱池边收盆子。
王秋霞直接把床帘拉上不露面了。她深知刚刚诱导张静和王艳往我这边想的话被我听到,所以我才会那么大力推门。
“啊,这样啊。好吧。”张静尬尬接了一句后戴上耳机和人接视频去了。王艳也回到自己床位。
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加上今天发生这些事儿,脑袋嗡嗡嗡直响。
我和衣躺在床上,两只手交叠做枕头,床帘拉了2/3。
准备闭眼睡一觉。
然而累到极致的脑袋瓜不知怎么还能这么灵动,任凭我怎么努力都静不下来。
一会儿想家里的人和事。
一会儿想到闻东。
我和他在床上互传爱意,听他在我耳边低语,几乎是虔诚膜拜的说喜欢我,说我漂亮。
可画面一转,最终定格在刚刚我们两人在他们寝室争吵互怼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