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透顶。闻东回来时我还在床头生闷气。闻东掀开被子钻进来,一大股男人灼热又好闻的气息钻入我的口鼻。
他把我抱在怀里,中规中矩。似乎也没了之前那一股子干劲儿。
我知道他肯定也被这件事心烦着。于是主动提头说:“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这或许是把她赶走的好时机。”
“你没听她说要来这里闹?”闻东揉我肩膀,我仰面看他,和他漆黑的眸对上。听他说:“行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但这个事儿根本没有个头。”
“你没和他们彻底断了关系就不可能到头!”闻东也怒了,他眼眶中都泛了红,那是怒到极致的状态。
我心里没底,又觉得委屈。手紧抓睡衣布料,拼命憋着泪一字一顿的问他:“所以,你是觉得原因还在我这儿是吗?”
“我没~~”
“你就是有!”我笃定道:“闻东,你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就是这个意思,又怎么样呢?这事儿就能解决了吗?邹侠,我~~”
我掀开被子下床。
“你去哪?邹侠!”
他在后面喊,没有下床跟上来。我走到门口把心里的情绪压了又压,脾气也使劲儿憋着。几番挣扎后和他说:“我一个人待会儿,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吧,咱们现在情绪都不对劲,明天再说。”
我说:“晚安!”
刚走出去把房门关上就听到里面传来什么东西被丢出来砸在门上的声音。那东西像是砸在我的心上似的。
本无心想这样,我只想和他每天都平静度过,一起努力挣脱现状。可就是说着说着、过着过着就变了。
总有人来搅和我们的生活。一种难以抑制的委屈痛苦感从脚底板一直冲到心脏,最后被我死死憋在胸膛。
我走到外面,坐在收银台前。静默盯着静黑的堂食区,盯着已经了无人烟的街面,一个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我趴在收银台压着嗓音静静流泪。
直至某个时刻,一件衣服搭在我后背,紧接着是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转眸,闻东的声音先传来:“对不起。”
他说:“我刚刚无意~~”
而他一句话还未说完,我整个人仿佛被一股磁力吸着,整个扑到他怀里。任由泪在他胸膛抹过。
后来不知怎么,他在应急绿灯的照射下缓慢扒开我脸上的湿发亲了下来。
“不哭了好不好?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脾气。”
“没有。”我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和他说:“没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我也没控制住。
我就是不明白,明明我们都想好,可是,可是好像不管多努力,始终越不过老天爷的脚步。始终迈不出定数。
闻东,或许,我们气场会不会像那些算命的说的不合适?相克什么的?我还无所谓,反正都是一把烂牌了,可你不是,我怕。
我怕我会影响~~呃~~疼~~闻东,疼,你别咬~~”
“知道疼就别乱说话,邹侠,这特么才哪到哪?难道你就要认了?要低头了吗?”闻东扯着我嘴皮,低喃:“不就是一个住处吗?邹侠,我们没必要为了这个吵。更没必要为了这个就认了。
一定会好起来的,现在只是过渡,之后还会有一段长久的黑暗时光,这是黎明前的黑暗,老天爷让我们遇上,是想让你和我抱团走,而不是让我们分道扬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