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大英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的声音。完全就是无赖,一边拍打着地面一边口口声声抱怨我,说我日子好了就绝情不管她了。
“你当真要这样见死不救吗?好歹我们曾经也是一家人。你真的想看我,想看我和孩子过不下去被饿死吗?”
“再不走我就打电话了。”
“你!你真是太狠心了!你简直就是个铁心肠的女人。行,今天你不给我这个面子,以后,最好不要让我逮到收拾你的机会。要不然我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赶紧滚!”
终于露出真面目。若不是为了那点钱,她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来这帮我?
若不是有之前那个情夫吊着她,她想从之前那个家庭挣脱出来,又怎么可能在我的店里忙这么长一段时间?
全都是有目的的。不过现在目的没达成,便把这些矛盾和愤怒转移到我身上了而已。
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又怎么可能会惯着她?
最后她还提了那半个月的工资。既然她这么说,那我就把过年多给她的奖金扣下来。
满打满算她还剩600块钱在这儿。我把600现金开门挥洒出去。彻底跟她做了了结。
“拿着钱赶紧走,以后都不要再来。除非你有信心能够整得掉我,不然,有你后悔的!”
宋大英从地上把钱捡起来,嘴里骂骂唧唧的,最后三步一回头不死心的离开了。
洗漱完毕吃早餐时我才想起要问候闻东,
刚给他发信息过去电话就打过来了。
“现在才醒?”
“没有。简单整理了一下,一会儿就打算做饭给阿姨送过去。”
“嗯。拜托你了。”
“真要拜托我就好好工作。”现在情况特殊,而我和他也都默认彼此之间在一起的关系,那就应该相互扶持,分工合作,尽量把当下的矛盾和困难都度过去:“店面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咱们接下来的生活就只能靠你这个大功臣了。压力会不会很大?”
“嗯……是有那么一点儿。如果你可以做奖励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你想要什么奖励?”
“亲我一下。”
我微微勾唇。
把手机换了一只手拿,明知故问:“隔着手机我怎么亲?”
“ua!”
他在里面教我:“就这样亲。”
我心里扑通扑通开始跳。仿佛小鹿乱撞。我们之间什么没有?什么没有探索过?竟然因为隔着电话的一个亲吻就搞得如此悸动。
“快点啊,马上他们就来了。没时间了。”
“ua!这样可以吗?”
“嗯。那就先这样,你好好吃。我先挂了,回头忙完了再给你打。”
“行。好好工作啊。”
我们俩人说话简单又普通。和大多数人通话时差不多。但就因为刚刚那一声亲吻,令我现在心跳还平复不了。那声音好像在耳边反复萦绕,就像他真正在我身边和我痴缠一样。
有点蚀骨,还有点挠心。
打扫店面卫生时我就把门开了。顺便把文东打印好放在旁边的招聘信息贴在门上。
说实话,春节期间,我还真没想到会有人主动问上门。
是一个背上背着孩子的女人。她用我们贵州最普通的那种背带,孩子估计也就一岁左右。说起来还是有一定分量,而她……看起来特别瘦弱。
背着应该挺累的。
长得很精致。五官分明而又立体,肤如凝脂。有点像我们贵州所说的那种“少数民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