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走上前，脸色郑重地说道：
“此前老奴只是怀疑，可今日能确认了，兰夫人应该一直在用一味猛药，用这药生下的胎儿九成是死胎，很难存活！”
说着，嬷嬷转头朝柳氏跪了下来。
“老奴刚刚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却对夫人隐瞒了这件事，还请夫人责罚！”
柳氏吓了一跳，这才明白为什么金素嬷嬷到这里才肯说，这要是真在她房里就说出来，只怕她都不敢来大房这里趟这浑水了！
她叹了口气，扶起了嬷嬷。
“我知道我平时嘴巴厉害，但胆子不大，要是刚刚你提前告诉我，只怕我是不会过来的。”
说着，柳氏有些内疚地转头看向楚意宁。
“意宁，你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吧？”
楚意宁淡然说道：
“二婶现在虽然没有得到最想要的，但生活富足，风平浪静，面对这样的浑水自然要权衡利弊，换做我也不一定会比二婶做得更好。”
看着楚意宁眉宇间的镇定淡然，柳氏看得出来楚意宁不是为了拉拢她才这么说的。
心底对楚意宁又多了几分的敬佩，小小年纪能如此通透练达，都城这一代的小辈里，她打眼看过去也就薛家那位嫡长女能有这般风范。
可比起薛姝兰来，楚意宁身上又多了一股劲儿，这种劲儿是世家贵族女身上最稀缺的。
柳氏出神之际，楚意宁开口说道：
“二婶如果没有考量好，大可以带着嬷嬷现在就离开，我可以保证这件事不会牵连到你们分毫，之前答应你的事我还是会信守承诺。”
嬷嬷轻轻拽了拽柳氏的衣袖。
柳氏心里一横，开口说道：
“意宁，我决定这次跟定你了。”
走出宁安院，柳氏依然还有些紧张，差点被门槛绊倒。
嬷嬷扶住了柳氏，低声劝说道：
“夫人，要怪就怪老奴推了夫人一把，您等扳倒大房的机会都等了那么多年了，老奴实在不忍心看您再耗下去了！”
柳氏按住了嬷嬷的手背。
“金素，我……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一次既然已经下了注，我就要拼上一把！”
正说着，两人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
嬷嬷反应快，扭头看向了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