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漫试图找话题与我闲聊,但都被我以简洁的语句轻轻带过。
我的内心如同翻涌的波涛,表面却竭力维持着平静。
饭后,我借口说有点不舒服,提前离开了餐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任由情绪在房间内肆意蔓延。
我坐到书桌前,凝视着之前记录下的对话,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吴衫解为什么要如此费尽心机地布局?
我闭上眼睛,试图理清思绪。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与她们相处的画面,从最初的相识到如今的相疑,每一个细节都被我细细回味。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给了她们这样的错觉,让她们觉得可以利用我的弱点?
或许是因为我太过信任她们,从未想过她们会背叛我,又或者是因为我过于自信,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
就在这时,吴衫解突然开门走了进来,纸条还没来得及藏好就被她给发现了。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想要抢走那张纸条。
我连忙将手藏进衣兜,紧张地说:“不行!”
见我拒绝,吴衫解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竟敢反抗。
吴衫解不再废话,直接动手来抢。
我紧紧握住口袋中的纸条,不肯松手。
她用力拉扯,试图从我手中夺走纸条。
我急眼了,怕她看到上面的字,于是用力推了她一下。
没想到这一推,她竟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吴衫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眼中充满了惊愕和受伤的神色。
她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
她看着我,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的质问:“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是多么不可原谅,不仅伤害了吴衫解的心,也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待她的反应。
我连忙上前几步,想要伸手去扶她,却又因为内心的愧疚和不安而停下了动作,只是站在原地,语无伦次地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看到那个。”
吴衫解没有理会我的道歉,她擦了擦眼角,勉强站稳了身子,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向房间的另一侧。
她背对着我,声音低沉而冷漠:“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需要这样隐瞒对方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吴衫解想要害我,万一是一个误会怎么办?
我缓缓走到她身边,轻声解释:“衫衫,你听我说,那张纸条上写的东西,我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只是还没到时候告诉你。”
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共享的吗?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已经不再是你信任的人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连忙摇头否认:“不,不是这样的!你永远是我最信任的人,只是这次的事情比较特殊”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转过身来,突然说:“清河,你是不是听到我跟舒漫她们的说的话了?”
我走近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而真诚:“是的,我不小心听到了,但那只是片段,我不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害怕……”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寻找着合适的词汇来表达我的担忧。
吴衫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释然。
她缓缓开口:“清河,我本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告诉你,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你知道吗?这有些人从出生就注定了要做某些事情,以前我也不信命,我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就能不受命运的控制”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传来的微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衫衫,是我太冲动,疑心太重了”
她轻轻回握了我一下,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清河,关于吴明昊的事情现在只有舒漫的爸爸能帮我,作为交换我也得帮他处理煤矿那边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但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事成之后我就出国,到时候我们去国外一起生活好不好?”
这下我总算是知道了她布这个局的目的。
我就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那煤矿里挖到古墓,停工几天不就行了,再说那考古队的也会给予补偿的吧?”
吴衫解摇了摇头:“你这么想就错了,舒老板是签有合同的,如果到期给不了那么多量,那是要赔偿很多钱的,甚至可能会破产。”
我想了一会,又问:“那直接当没看见呢!给工人打个红包,让他们别说出去不就行了?”
吴衫解还是摇了摇头:“不行的,这样就会被工人抓住把柄,到时候他们就会用这个事情威胁舒老板一辈子!”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吴衫解就说:“我想你去把那墓给打开,先看看里面都有什么,我让文娇和雨婷陪你一起进去,保护你的安全,你们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后,到时候再让那帮河南盗墓贼进去”
“之后呢?”
“后面的事情就是舒老板的事情了!”
我起初听着好像没什么,大概也就是钓鱼执法之类的,可我仔细一想,这舒漫父亲不会是想等那帮人下墓后直接掐了那帮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