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壁画描绘的是古代人骑马两军交战的场景,两支军队对峙于广袤的原野之上。
整个画面构图宏大,虽然色彩已经斑驳,但仍然能够感受到那种古老战场上的肃杀和壮丽氛围。
我仔细地端详着每一幅壁画,试图从其中捕捉到更多有关这个墓主人的信息。
画面中的人物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可能跃出墙壁,重新演绎那段被尘封的历史。
相比之下,这里的壁画看起来比黑水龙王宫下面的卫长公主墓的壁画更加写实、清晰。
欣赏了一会儿壁画后,我转过身去看那块黑色的石板。
我用手电筒照射在上面,发现这块石板上一共有九个字,是篆体阴刻的。
我只能认出“宋国王墓志铭”这六个字。
把头见我没看明白,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告诉我,上面刻的是——“故于越宋国王墓志铭”。
我挠了挠头皮无意中对着墓志铭一照,突然发现上面还有很多阴刻的小人,好奇心驱使我凑近仔细观察。
发现这上面有很多兽头人身穿着长袍的手拿尺子的妖怪。
“把头!你看着墓志铭旁边还有好多小人!”
把头俯身一看,说这是十二生肖,手上拿的叫“笏板hu ban”,是古代大臣上殿面见皇帝时的工具。
接着他越看墓志铭上的字脸色越差,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不对!这不是耶律隆绪的墓!”
我挠了挠头问把头说:“这上面写着宋国王,应该是宋代的某位皇帝吧!反正都是大墓。”
吴杉解轻轻敲了敲我脑瓜说:“肯定是辽国的墓,在辽代,于越是比汉人的宰相还高一级的官职,“非大功德者不授”,这一官衔是仅辽代专属,在其他民族与朝代的官职体系中还未曾出现过!”
缓了一会她又说:“用简单的话来说,这“于越”就相当于朱元璋那时期的魏国公徐达,再简单一点说就是官职已经到头了,再往上那就要被杀头了,因为这“于越”再往上就是皇帝,这样说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别的我不清楚,但这要说跟徐达一个级别,那我可就知道“于越”这官职的份量了。
这魏国公徐达何许人也?
宋朝三百多年没收回的燕云十六州,被徐达和常遇春给收复了回来,而且徐达还是明太祖朱棣的老丈人。
这时吴杉解又说:“在《辽史》中记载,封于越者有十人,封宋国王者三人,既封于越又封宋国王者只有耶律休哥和耶律仁先两人,因此,我断定这墓主人就是他们两位其一!”
“杉杉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我赞叹道。
这时田湘魁不知发什么神经,的突然跳出来对我嘲讽道:“哼,张清河,你这脑子就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妈的,你再说一次试试!”我骂道。
“清河,不要说脏话!”吴杉解嘱咐道。
我说:“要不是看在你外公和杉杉的面子上,老子打得你跪地求饶!”
这田湘魁躲在秦纪凡怀里就指着我说:“老公,帮我打死张清河那畜生!”
秦纪凡他哪敢对我动手,上次在灵川那边要不是我放了他们,他们几个早就被玄机子给弄死了。
面对田湘魁的拱火,秦纪凡虽然心中不忿,但还是明白我的厉害,不敢轻易招惹,只能将怒火憋回肚子里。
这时,我注意到把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显然这座古墓并非他所寻找的目标。
然而,他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带我们继续前行。
走了大约二十多米后,我们来到了一间圆形的墓室。
这个墓室的顶部呈现出圆形的穹窿形状。
在墓室中央,有一个正方形的平台,共有五层,且每一层的面积逐渐缩小。
我好奇地用手指丈量了一下,发现每层高度约为六十公分左右。
在平台的最上层,摆放着一具奇特的彩色木棺。
这具木棺异常狭长高大,让我不禁对其产生疑惑,难道这就是契丹族独特的葬俗吗?
木棺的表面布满了繁复的雕刻,图案中融合了契丹独有的游牧文化和中原文化的元素。
既有奔腾的骏马、翱翔的雄鹰,又有龙凤呈祥、云水纹等中原传统图案。
我小心翼翼地绕着墓棺走了一圈,感觉这木棺非常精美华丽,比之前见到过的任何墓棺都要精致。
甚至比黑水龙王宫那卫长公主的木棺都要华丽。
在木棺左右两侧各有一只金色的大鸟,看着像是老鹰,个头跟我外婆家的大公鸡差不多大。
把头说这鸟叫做“海东青”,在当时的东北和内蒙一带是王公贵族最喜欢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