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幽幽说了这么一句。
祝家在江州城可不是无人可用,在一些看不见的地方,可能就有祝家的眼线在盯着众虎帮和落香醉酒业,徐家能知道的,祝家也能知道。
同样的,徐家看不透的,祝家也会跟着看不透。
可能他们就是摸不准鹤见初云,所以没有完全站在鹤见初云对立面。
祝剑清从始至终没有表过态,如果后面事情一旦出现大反转,这家伙完全可以出来当个和事佬,稳住大局,别人打生打死,头破血流,而祝剑清这货什么都不用付出,露个脸,说几句就把事解决了。
沈意已经发现,这些当大家族的首脑的人都喜欢玩“两头下注”这一手。
鹤见松是这样,祝剑清也是这样。
只希望陈家家主陈元丰能不同一些,纯粹一点,如果他也来个“两头下注”沈意绝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徐家要落香醉酒厂,你是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按你说的来了。”
“哦,那你姑母来没有?”
“来了。”鹤见初云再次点头,也不知道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点完头后眼神一下子冰冷下去。
“然后呢,她就没说什么?”
“说了,但是……”鹤见初云停顿了一会儿,微微低头与沈意目光对视着,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切都如沈意预料的那样,在沧海帮杀了已经改名的徐承义后,武翰果不其然震怒,带着徐家人还有自己的侍卫就找上祝家来讨要说法了。
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武翰就是看徐家人阿谀奉承的样子感到好玩,见他们送了一个儿子给自己,便做了顺水人情收了,其实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义子,无非就是个名分,实际上所谓的义子不过另一种形式的奴仆罢了。
可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是杀狗?
即便他不在乎徐承义这个义子,但那也是他的人,沧海帮有什么资格随随便便把人杀了?
所以没别的,武翰就是想敲诈一下祝家,而跟着一起来的徐家当了一回和事佬,一边安抚武翰,一边向祝家提出只要将落香醉酒业让渡给徐家。这事就算是了结了。
谈判完后,武翰带着徐家人一同离开,而祝家可不会招惹去武家这么存在,武翰等人一走,左婆和祝家二长老当时就找上门来了,而鹤见初云的姑母也早就收到了消息,带着人也赶来了。
鹤见雁秋倒是想为鹤见初云讨个公道,但奈何左婆太过于强势,根本不给她发表言论的机会,只让身边仆从给了鹤见雁秋几个耳光,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要不是鹤见初云不是祝家人,刚才她可能也得挨祝家仆从的耳光。
看着自己姑母被打,毫不夸张的说,鹤见初云当时已经毫无掩饰自己眼中的杀意了。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珠红等人会在一旁安慰她,就是怕她冲动真拔剑去砍左婆。
“这样啊……”
“玄厉,你那法子到底有没有用啊?”
“有没有用我说了可不算,要看徐家舍不舍得,反正不管他们舍得还是不舍得,我们都不会亏。”
“可要是他们真舍得了,那我外公给我的酒厂……”
“哎呀大小姐啊,干嘛就念着你那酒厂不放呢,就一块地而已,能值三百万两?整个落香醉酒厂营业三十年能赚到三百万两吗?”
“这哪能一样?”
“哪里不能一样了?说白就是块地,人不都在的嘛,到时候去其它地方再开一个不就完了?”
“你……”鹤见初云愣一下,瞪着沈意想说些什么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和几天前他说的根本不一样!
当时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徐家绝对会把吃进嘴里的落香醉酒厂吐出来,结果现在又变成他说了不算了?
合把自己忽悠过来了,现在又吃干抹净不认人了?
“你……你混蛋!你上次说的明明不是这样!”
“一样啊,徐家怎么可能为一个落香醉酒厂出那么多钱?”
“可你自己都无法保证!”
“要是觉得不行,那你就自己支一个招呗。”
“我……”
“你看吧,你自己又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听我的咯,行了,就这样得了。”
“你骗我!”
“对对对,我就是骗你了,你能怎么招?”看老妖婆有些生气的样子,沈意干脆摆烂了,连连点着头,说完转身就朝着堂厅外面走去。
而鹤见初云虽然清楚沈意的办法可行,但想想他的前后态度,实在有些气不过,便直接拔剑朝他冲了过去。
沈意突然听到“呛”的一声,回头一看,老妖婆竟然拔剑朝自己砍来了!
“我靠!不是吧!”
沈意连忙闪开,眼里全是震惊之色。
“你个老妖婆,真砍啊!”
一剑劈空,鹤见初云望着他冷哼了一声,娇喝道:“别废话!接招!”话落,她挽了一个剑花,又是一剑刺来。
“喂!”
“看剑!”
沈意连忙进行躲避,眼睛死死盯着她手中的剑,不断的左跳右闪。
老妖婆挥剑的速度极快,一招一式联接的行云流水,在身前拉出一道道如闪电般的剑光。
不过没有命神佑体的加持,她每一次出招还都是奔着戏弄和教训沈意去的,没有认真,他应付的也非常轻松。
过了有一会儿,沈意躲开她横扫过来的一剑,见她突然掏出屏面千幻,不由心里一跳,只听“西啦”一声,他的身躯一下子暴涨了好几倍,一爪掀开面前凭空出现的枫叶,直捣黄龙,将鹤见初云从枫叶中强行抓了出来。
“好啊,敢对主人拔剑!”
“谁叫你骗我的!”
“我看你是没睡醒。”
“别碰我!你放开!”
“不放,今天得好好收拾你一顿!”
“你要干什么?”
“你猜?”
沈意嘿嘿笑着,强行夺走了她手里的破虹剑,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
伴随着她一声惊呼,老妖婆的身子被一把捏住,她的挣扎沈意都视若无睹,反正也挣脱不开,然后就这样带着激动的心情回了房。
“臭流氓!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