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清楚,但盐梧的项目还没那么快启动,应该不会有时间冲突。”逯随试图争取。
“也不行。”孟繁宴直截了当,语气听不出愠怒,反倒是有几分恣意闲散,“过些时日,要筹备婚礼,婚后还要做些备孕工作,不想让她累坏了。”
沈星樱:“……”
备、备、备孕?
这种话,他怎么说得一点都不脸红,气不臊的啊?
但看在他是在给她解围的份上,她也只好故作羞耻的埋低头颅默默喝粥了。
逯随似乎识趣,赔礼道:“抱歉,是我疏忽了,有欠妥帖。今日之事,还请舅舅海涵,莫往心里去。”
“经你如此一说,倒显得我格局小了?”孟繁宴的眼眸突然掠过一丝幽幽绿光,“孟逯随。”
孟、逯、随?
最后三个字音,孟繁宴虽咬得又低又轻,可坐在他身侧的沈星樱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逯随却神色不变,慢条斯理的从西装口袋摸出一对质感上乘的黑色手套戴上,充满杀气。
紧接着,又像是在克制隐忍,兴许碍于孟听眠在这里,他不好发作,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说:“舅舅可别给我乱冠姓氏,我可没想过要入赘孟家。”
他这话,是故意解释给孟听眠听的。
然而沈星樱隐隐约约发觉,孟繁宴刚才叫他孟逯随,并不是指他将来入赘孟家的意思,而是他本来就应该姓孟。
这或者是在他们那个世界的本源姓氏,也或者……他其实和孟繁宴是同个家族的人?
难道,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