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态慵懒的坐在座椅里,手臂搭在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屈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被他勾在食指上。
见陆岁岁出来,贱嗖嗖的朝她勾了勾手指。
陆岁岁面上笑嘻嘻,心里猫猫皮。
“咖啡喝完了。”在陆岁岁靠近的一瞬间,时恪突然直起身子贴近她耳边低声说了句:“特别甜。”
陆岁岁:“……?”
一杯纯黑咖啡,甜?
这人要不是舌头有问题,就是个抖。
但她突然就明白了孙甜说的耳朵会怀孕的感觉。
本就好听的嗓音带着男人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瞬间将她包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灼的她腿脚发软,差点给他跪了。
陆岁岁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意有所指的骚话,伸手去拿他挂在食指上的杯子。
时恪却在她手指穿过马克杯把手的瞬间,快速且短暂的勾了一下她的手指。
陆岁岁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这要是换成陌生人,妥妥的性-骚-扰。
她可能会一巴掌扇死丫的。
但做这动作的人是时恪,她怀疑他故意撩-骚。
陆岁岁没理会他抛过来的媚眼,脸上是得体却不走心的公式化微笑,嗓音温柔,“好的,一杯double奶糖的咖啡,稍等。”
时恪:“……”
double糖奶?
这是要齁死他?
别说是双倍糖双倍奶的咖啡,只要是她端给他的,就是耗子药他也喝。
目送陆岁岁走进服务间,时恪也不装了,嘴角咧到后脑勺,笑得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坐在他里侧的云声简直没眼看,“真应该给你面镜子照照。”
时恪挑眉:“嗯?我知道我自己有多帅。”
云声嘴角微微抽搐:“我是让你好好看看你自己不值钱的没出息样。”
时恪弹了弹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淡声道:“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有老婆。”
云声啐他:“还你老婆,人都不稀得搭理你。”
“我老婆那叫工作时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认真且平等对待每一位乘客。”时恪轻嗤:“你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单身狗懂个屁。”
“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人身攻击呢?”云声白他一眼:“我单身狗我乐意,吃你家大米了?也就是你自带十八级滤镜,不然谁也挽救不了你可笑的尊严。”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时恪还是恋爱脑呢?
真没治。
嗯?
等等。
云声认真盯着时恪,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你不对劲啊。”
时恪闻言轻笑:“怎么,你这是打算改行当医生?”
云声朝着遮挡帘努努嘴:“什么时候的事?”
就时恪看陆岁岁的眼神都拉丝,他可不信什么他对陆岁岁一见钟情。
这厮绝逼是早有预谋。
时恪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