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家人本以为她就是闹着玩,谁知道她开的奶茶店生意红火,分店开了一家又一家。
鹤楼更是不止一次说她要成为“奶茶之王”。
现在j城甭管是连锁还是自创品牌的奶茶店,过半都是鹤楼的产业。
她说卖奶茶养陆岁岁和苏昭,可不是随便说说开玩笑。
而且每次说完,后面还要跟一句抱怨,说她俩总是满世界飞,想找个人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都找不到。
她笑,也是只是笑自己姐妹脑回路清奇,思维跳脱。
可落在有些人耳朵里,陆岁岁的笑声是轻蔑的,不屑的。
于博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巴拉巴拉说了半天,底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刚拿起水杯喝水,就听见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这么声笑,顿时恼羞成怒。
“笑什么笑?我说的话很好笑吗?”于博洋把水杯放在桌上,故意发出深大的声响,“是谁笑的,自己主动站出来!”
一群人面面相觑,陆岁岁一手捏着手机给鹤楼回信息,另一只手举起来,“我笑的,怎么了?”
于博洋正要发难,陆岁岁头都没抬,说:“你自己都说了你说的话好笑,还不让人笑?”
于博洋一噎,他什么时候说他说的话好笑了?
陆岁岁话还没说完,但她却抬起头来,隔着偌大的会议室,目光落在于博洋那张发愤怒的老脸上。
“于总,听说你也有个女儿,要是今天被摸了屁股性骚扰的人是你女儿,你还会站在这里说什么既然是公司的一员,就要有为大局着想,为了公司利益,牺牲小我的精神这些屁话吗?”
“怎么可能!我女儿她……”否定的话脱口而出,于博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难看。
他厌恶的瞪着陆岁岁,“又是你这个刺头。”
别看陆岁岁人美心善工作能力强,但也是真不服管教。
蔚蓝航空公司空乘队伍里唯二的刺头之一。
而且她也并不像她表面那样看起来好说话。
不参加公司组织的各种团建活动是常态,听不听领导指挥全看她心情好不好。
要是谁发表了什么三观不正的不当言论,甭管对方什么身份,领导也好,同事也罢,她当场就敢撂脸子,不光让人下不来台,一张嘴冷嘲热讽的能喷的人自闭。
整个就是一身反骨,专治不服的人形喷子。
“嘁,都说针不扎在自己身上就不觉得疼,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刺头一号苏昭懒洋洋的开口,一张嘴就老阴阳人了。
“我可还记得于总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要是哪个混蛋敢骚扰你女儿,你非把他腿打断。”
“怎么到了别人闺女被骚扰的时候,就必须要有牺牲精神了?”
“怎么于总你闺女是闺女,值钱,别人家的闺女就是ji-女,下贱?”
“我们签的是劳务合同,不是卖身契吧?”
“这知道的,咱们是正经航空公司,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公司是拉皮条的暗娼。”
“我可不记得当初签合同的时候,里面可没写为了公司利益,牺牲个人这一条。”
“于总,做人,可不能太双标!”
苏昭一句接一句的说,越说于博洋脸色越难看。
“你闭嘴吧!”于博洋怒道:“少在这煽动情绪,激化矛盾。”
“我为什么要闭嘴?”苏昭乐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既然是事实,怎么激化矛盾了?”
微顿,苏昭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您看过《甄嬛传》吗?”
于博洋明知道她没憋着好屁,还是沉着脸应了一句:“看过,怎么了?”
“那你看我学的像不像?”苏昭清了清嗓子,“这往后乘客上了咱们飞机,就像进了自己家门一样,拉着小手搂着腰说话,如此下去,这飞机舱里,拉手的拉手,搂腰的搂腰。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