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岁陷在柔软的床铺中,依偎在时恪怀里和他接吻。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声。
空气渐渐升温。
时恪的掌心很烫,陆岁岁在他掌下微颤。
“我不怕吃苦。”陆岁岁伏在他怀里,气息微喘,“我只怕你太辛苦。”
时恪吻她的唇角,贴着她的唇瓣哑声道:“岁宝心疼我,我很开心。但我不辛苦的,不把时代集团完全攥在自己手里,我不安心。”
陆岁岁知道他的不安心源于他没有安全感。
但凡他小时候,时家人对他不那么冷漠对他的关爱多一点,没动不动的就让他承担成年人的负面情绪,还把他送走到外面去养,对他的态度不是时家有他没他都行,他也不会是今天这副拧巴的性格。
既然不能好好的爱护他,何必生下他?
就算时老爷子对他好,可老人对他的好又有几分是真的关心他?
无非是把他当成工具人培养罢了。
陆岁岁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不想让他再陷入到自我怀疑的情绪中。
她仰头亲他,犬齿微微用力,咬住了他颈间敏感又脆弱的喉结。
“别说话,亲我。”
时恪垂眸看她,喉间溢出低沉性感的笑声,“好。”
一夜荒唐。
第二天早上陆岁岁是被时恪从被窝里抱出来的。
直到凉凉的湿毛巾贴在脸上,陆岁岁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她恼羞成怒,用力的蹬了时恪一脚。
折腾了大半夜,原本还满脸疲惫的时恪此时却是神清气爽,像极了采阴补阳的妖精。
“我帮你约了造型师,下午三点,孟煜去接你?”
陆岁岁怔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晚上她要出席精蕴的校庆晚宴。
“一个校庆,用不着我盛装打扮。”陆岁岁拿发圈随手在脑后挽了个丸子头,“我下午要跟鹤叔叔那边的人开会,恐怕走不开。”
时恪故作遗憾的叹了声:“我还以为今天能偷偷的穿个情侣装什么的。”
陆岁岁吐掉满口的牙膏泡沫,笑了声,“偷偷穿算什么情侣装啊?”
时恪没少轻挑,“你的意思是要光明正大的跟我穿情侣装?”
“你这明显是道送命题。”陆岁岁在镜子里瞥他一眼,“我要是答应,咱们的关系就曝光了,到时候陆家和时家同时向你施压,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陆岁岁轻轻拍拍自己的脸,“我这么年轻,可不想守寡。”
时恪知道她还有话没说完,倚着门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我要是拒绝呢,你这个小作精,肯定又会装可怜,会跟我要这样那样的补偿。”
陆岁岁说着活动了一下自己酸胀的腰,“你也知道你自己的体力有多可怕,胃口有多大,我要是让你吃个饱,估计我得没命。”
“守寡和没命,我哪个都不选。”
说完,陆岁岁转过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时恪顺势搂住她那把仿佛用力一掐就能断的细腰,想要的更多。
陆岁岁伸出纤纤玉指抵在他唇上,“过来,给你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