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吉家大宅的地下室里,鲁大师对着面前的两个阴魂一阵比划,顿时面前两个阴魂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而随着阴魂痛苦的加剧,吉老爷和病床上的吉顷却只觉得神清气爽!
做完一场法事,鲁大师气喘吁吁地坐下,吉老爷忙凑上去问怎么样。
鲁大师:“灵魂的炼化越来越难了,必须要加快折磨这两个阴魂,此长彼消,只有更加残忍地折磨这对夫妻,才能尽快吸收候亦康的命数供给吉家所用。”
只要候亦康死了,那个人就没有上京的理由,自己就还能继续苟着!
几天后,到了与宋念约定好上京的日子。
宋念与候亦康在道观门口集合,一看候亦康的脸色,宋念就皱起了眉头,“你最近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候亦康有气无力地说道:“这几天一直这样,感觉浑身没力气,走几步路就喘。”
“不过没什么大碍,我们出发吧。”
宋念一把拉住候亦康的衣领,“走什么走?你这个样子还没到车站就要噶了。”
宋念返回大殿,拿出刻刀在柳怨童身上刮了薄薄一片木屑下来,放进候亦康的水杯里让他喝下,“这可是千年灵木的碎屑,效果比灵芝还好。”
“喝吧,你前辈给你的见面礼。”
候亦康已经习惯了宋念称呼眼前这个白乎乎的胖娃娃为道观员工了,有模有样地对柳怨童说道:“多谢柳大哥。”
柳怨童两眼朝上一翻,两只小胳膊往外面一摊,浑身就差没写六个字:“家人们,谁懂啊。”
两人打了一辆车直奔高铁站。
刚进站厅,迎面冲上来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老太婆。
那老太婆原本就靠墙坐着,一双眼睛一直滴溜溜地看着大门口,一见宋念和侯亦康出现,立刻跪爬着拦住两人的道路。
彼时宋念和侯亦康正抬头看指示牌找入站口,两人都没发现地上爬过来一个老女人。
但是宋念仿佛脚上长眼睛一般,前进着的步伐突然调转方向朝旁边拐了一步。老太婆原本是打算一把抱住两个人的大腿,这下逃了一个,只抱住了侯亦康一个人。
侯亦康一时不察,被人抱住双脚双腿,差点往前一跌摔个狗啃屎,幸好宋念一把拉住了他。
侯亦康第一反应是碰上了车站前行乞的人,条件反射伸手就要去掏零钱。却见那老太婆嘴巴一张,嘹亮的痛骂声传了出来:
“我的儿啊!你好狠的心!”
“妈妈我一把年纪吃不了多少饭,你怎么就狠心抛弃我不养我呢?”
“你今天这一走,留下妈妈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你这是要饿死我啊!”
侯亦康被老太婆身上久不洗澡的气味熏的眼睛都睁不开,只得双手朝上举着,浑身抗拒地往后退,“您、您哪位啊?”
老太婆更来劲了,演技大发,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没有感情的眼泪,“儿啊,你这是要和妈妈断绝关系吗?”
老太婆朝四周看热闹的人招手:“大家伙来评评理啊,哪有儿子一个人赚大钱不管家里的老母亲的?”
“这是不孝啊,这是杀人啊!”
“你不能走!今天不把这件事解决了你休想走!”
这边的喧闹很快引起了其他乘客的注意,一些人围在周围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