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哭,等你好了,我们杀到他家里去,闹个天翻地覆。”
“你不是想离婚吗?我们直接就去法院起诉离婚。”
“这会子还跟他讲什么客气。”
“气死我了。”
……
丁佳莹觉得越来越大声。
肖咪咪心里都慌了:“祖宗,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就是要杀人,我也陪你去。”
丁佳莹又笑了。
肖咪咪又摸她的头:“该不是烧昏头了吧?”
“我不晓得你这么在乎我!”丁佳莹笑得很真诚,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傻瓜!”肖咪咪拿指尖戳了一哈她的额头,跟她一起哭了起来。
姐姐回来还是把丁佳莹送到了医院,检查结果是肺炎。
吊着点滴,丁佳莹刷着新闻被一张照片吸引了。
“虹桥深夜有一男子坠江 至今下落不明”
她点开新闻,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一抬眼有些恍惚,眼前人有些像照片上的人。
“怎么穿得正式一点你就跟猫看见冻干的神情一样?”
乔深拿着伞捧着鲜花,好笑地看着丁佳莹。
“外面下雨了?雨下得大吗?”丁佳莹转头看窗外,只觉得天阴沉得可怕。
乔深放好伞,自己找了个花瓶就开始插花:“大,就跟要把人都锁住一样,密密匝匝的。打得人身上都疼。”
“嗯,就跟你回来那天晚上下得差不多大。”
“听说那天晚上有个人在江边发呆,在的士司机眼皮子底下就下去了。”
丁佳莹拿起手机给他看:“这个?”
“对,就是这个。好几天了,也没有消息,不知道死活。”
“人活着就是不知道意外和死亡哪个先来,有时候就一起来了。”丁佳莹想起不知道哪里看来得一句话。
一切原来灿烂的回忆美好的憧憬,过去和未来,在一瞬间都没有意义了。
生命短暂脆弱,无奈也无法抗争。
顺流而去,顺势而为,才是天命。
姐姐进来的时候带着一个人,是谌弥。
对了,她昏倒前见到的人确实是他。
可是以前姐姐也并不喜欢他,甚至提醒自己要远离这个家伙。
“你不是要准备出国吗?怎么有空来?”丁佳莹不想别人卷入自己因果了,也不想深陷别人的因果。
既然事情的缘由是他,现在缘灭也是遇见他,是不是这段感情的一切就结束了?
丁毓敏不知道缘由,对妹妹这么对待救命恩人有些不满:“谌先生帮了大忙,救了你的小命。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你,你还不快谢谢人家?”
丁毓敏上前给丁佳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又把床摇起来了一些,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又疼惜。
“都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叫我担心。”
丁佳莹握着姐姐的手:“多谢谌先生。姐姐,我是想着谌先生家中事务繁忙,等我好些了亲自上门道谢才对。”
谌弥苦笑着听他叫自己谌先生:“丁二小姐不用如此客气。”
“要的。礼数不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