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下午的时候她扶他脑袋那事,他还计较着呢?
可真小心眼。
他不也扶回来了吗。
夏眠想着,又狠狠灌了一口。
等易拉罐空了,夏眠捏了捏,“咔咔”的声音有些刺耳,她问:“还有吗?”
周燃指了指冰箱。
“那儿。”
夏眠起身去拿。
水草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去够放在桌子上的辣椒酱,踮脚半天,就差蹦起来去拿。
周燃把水草按住,拉回到小板凳上,胳膊一伸拿起辣椒酱晃了晃。
“空了,我去给你开一瓶新的。”
周燃掀开帘子进了厨房,从柜子里拿出瓶新的辣椒酱,没开封的罐子盖拧的紧,周燃用了两下劲儿,手背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他把罐子搁在台上,随后倚在一边,突然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在聊到夏眠要回去的话题时,他居然有那么点不舒服。
胸口有点闷,他也不知道这点不舒服到底从何而来,很奇怪。
周燃从兜里掏出盒烟来衔在嘴边没点着,叼着上下晃了两下,静了好一会才滑动打火机的滚轮点燃。
庄仲把土豆片一股脑全倒进锅里,拿着勺子搅了两下又找起话题。
“苏城有没有什么特产啊?你们那边人都是吃甜口的吧。”
“糕点啊蜜饯啊…大闸蟹算吗?”夏眠一样样数着。
“算,阳澄湖大闸蟹是你们那边的吧?”
“嗯,”夏眠说,“也吃辣的。”
庄仲把毛肚全部捞出来搁在盘子里,催着屁桃儿和水草。
“快吃,全都老了。”
俩小姑娘猛地站起来戳着筷子伸进盘子里。
水草夹完毛肚,还转头冲庄仲咧嘴笑了笑。
“快吃,”庄仲拍了拍她脑袋,“就你客气。”
庄仲叹了口气:“可惜了,我这还没去过苏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