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吗?”
夏眠认真地选了个百香果味儿:“谢谢。”
口哨糖就是圆圆一颗,中间有个小洞,抵在舌尖上吹能吹出响来,但夏眠一次都没吹出来过。
周燃把糖纸撕开扔进嘴里,抵在后槽那咬了一口,菠萝的香甜味在口腔里溢开。
夏眠又问:“她继父不管她吗?”
“平时出去摆摊的也顾不上她,要么就是和人打麻将喝酒,和水草她妈在一起之前一直打着光棍,更不会带孩子,老路有时候就算不送她回去她继父也不会管,都知道她在这。”
周燃把袖子挽起来,摘下挂钩上的锅刷对着锅搓了搓:“她耳朵不好使,这一片儿小孩老欺负她,屁桃儿平时就负责替她盯着。”
夏眠又想起上次碰见的那几个小孩。
他们会骗水草一起去玩,然后再把她一个人丢下。
看水草自己的反应,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被对待。
夏眠皱了下眉:“让小桃儿盯着,那她是不是经常和人打起来?”
“她不盯着也跟人打,”周燃说道,“这一片儿小霸王,逮谁揍谁,就没揍过水草。”
夏眠没忍住笑出声:“那不就没小孩敢和她玩了。”
“有啊,”周燃慢悠悠的说,“水草不就是吗,忠实小跟班儿,走到哪都跟着,干什么都跟着学。”
夏眠笑够了才问道:“水草的耳朵怎么回事,她不会说话吗?”
她看着周燃刷锅的动作又说:“我看她只是听不清而已。”
“能听,但可能也听不太全,”周燃说,“小时候得过病,她妈经常在外面跟人通宵打麻将,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耳朵已经坏了,那会儿太小了,听不见就不知道怎么回应,慢慢就不会说了。”
夏眠若有所思。
她藏不住事,什么表情都挂在脸上,周燃不用看她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自己都不当回事了,耳朵不好使也不影响她怎么样,这一片儿人都清楚她的情况,能照顾的地方也都会帮忙,不会说话也不影响她表达。”
夏眠点了下头,又问:“那她以后还能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