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叫住周燃:“萱姐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她毕竟还有个妈在。”
庄仲诧异地看着老路。
“老路?你他妈说什么呢?”他瞪大了眼睛,“你来时候可没说你要叛变啊!”
“不是叛变,”老路说,“是这事儿真得想好了,咱照顾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但真要养一辈子可不是说说那么容易的。”
他抬头看着周燃:“就算水草真成没人要的了,你一个二十多岁没结婚的大小伙子也不具备领养她的条件。”
光是这一点,在法律上就不认可。
真有人想要坏周燃,光抓住这一点就够他喝一壶。
庄仲挠着头心烦喊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又没说不管她,你急什么?”老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庄仲,“就跟以前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看着周燃说:“周燃,水草算是咱几个一起看着长大的,谁也不能看着她受委屈吃苦,不能说这事儿就你一个人担了,这么多人在这呢,多双筷子的事,怎么着也饿不死。”
庄仲看着老路好一会儿,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他肩膀。
“你早说你是这意思啊!吓得我差点动手干你了!”
周楚萱沉默着站起身,从兜里拿出那个被牛皮信封包着的两万块钱。
周燃蹙眉沉声道:“拿走。”
“拿不走,不要就扔大街上打发要饭的,”周楚萱说,“我就这点钱,多了也拿不出来了,你们三个大老爷们也不能把一个小女孩养在店里,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她把钱往收银台上一拍。
“带回去陪姥姥,就当有个伴儿陪着她,”周楚萱把头别过去,眼睛还有点红,“反正那小姑娘比我懂事,姥姥也不用太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