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死士能进入圜丘内部,也是晟恩少爷和这些探子故意放的水。”周翔小心回道,不知道陛下为何对荣晟恩的所作所为刻意纵容。
“只有抓了现形才是辩无可辩的实证,冒点儿险也是值得的,只可惜被抓到的是秦王这个蠢货,对他,朕还真不能下太重的手。
这么多年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势力和脑子配不上野心,没半点儿自知之明。他是朕的同胞兄弟,若能同定王兄一般早早看清形势,朕还能亏待他不成?”
一提起秦王,荣韶凌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没本事偏偏还心比天高,不知死活的瞎蹦哒。
若真有能力将他这个皇兄推翻,自己坐上龙椅,那折腾折腾也值了,可秦王没这个本事啊!
这几年,若不是荣韶凌念在一母同胞,太后还在看着的份儿上手下留情,秦王早不知被圈禁多少次了,若换其他人当皇帝,只怕秦王早被赐死了。
理智上,荣韶凌知道做为皇帝如他这般重情、心慈手软是大忌,但事到临头,他还是狠不下心来做个冷血无情的孤家寡人,对秦王这个同胞弟弟如此,对蓝敏仪也是如此。
可能是这个龙椅坐的时间还太短了吧!荣韶凌心中感叹。
事关皇家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是周翔这个下人可以插嘴的。只是听陛下的意思并不打算严惩,于是他小心问道:“陛下,可要将那些死士提回来单独审问?”
“不必,就让晟恩审吧。秦王也是该狠狠敲打敲打了。”荣韶冷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摆手命宫女退下,“这次过后,晟恩也该受封宸王世子了。”
秦王纵火,想得还是从流言上下功夫,宸王不但想给他安一个惹上天震怒的恶名,更甚者想直接要了他的命啊。
荣晟恩不想宸王犯罪牵连到自己,那他就得负责另想办法将宸王打下去,对于从小争到大的宸王,荣韶凌不想忍了。
“涵王和瑞王呢?”荣韶凌问道。
他本以为涵王会借着在礼部任职、主持大典的机会做些什么,谁知涵王尽心竭力地确保了大典圆满成功,难道真是他们父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回陛下,瑞王爷命人将一块儿刻有‘山河日暮’的石头投入永宁河中,预备今日现世。
谁知被涵王爷抢了先,昨日一只背部花纹酷似‘太平’二字的白龟已然现世,明日早朝,涵王爷应该就会献上祥瑞了。”
“山河日暮!看样子这不是打算谋朝篡位,而是要改朝换代啊。假托鬼神,这两人倒是心有灵犀了。”荣韶凌冷笑道。
“那只白龟是涵王爷特意从南方寻来的,精心养在府中,预备万寿节时献给陛下的,此番是为了破瑞王爷的流言才提前现世的。”周翔公正地说道。
“朕这几个兄弟没一个省心的,听说其后都有以大盐商为首的江南富商供奉着。敏仪养了几个月的伤早闷的不行了,你去安排安排,过段时间让公主下江南散散心。”